所以白白深深的望了殿门一眼,矫揉造作的替卿野伤春悲秋了一会儿,便又美滋滋的爬上槐树继续啃灵果了。
卿野这遭无名气也消散了不少,几杯随意酒下肚,胃里已经有些烧,脑子却反而清醒了不少。
现在想来自己这气确实莫名其妙,不禁自嘲的勾了勾嘴角。
不就是被南肆渊看不起吗?
南肆渊有这个实力啊。
所以生气没有任何意义,只有不断变强才是解决一切问题的根本途径。
卿野右手拿着酒杯,左手指尖则不自觉的在桌面上轻轻叩着,墨眼漆黑不复平日的清澈,叫人看不清,仿佛快要溺死在那墨色之中。
指腹用力撵着木桌的纹理,本身薄粉的指尖微微发白。
他必须在这一月之内突破至金丹。
他有这个底气。
至于擂台比试,无论如何,他一定要去,而且必须闯入十强,才能获得去绝悲境的机会。
因为绝悲境之中,有他想要的东西。
卿野望着桌上摆满的随意酒,皱了皱眉,将其他几壶重新收捡好。
他知道,凡事有度,他不能醉。
卿野闭上眼,双手置于胸前捏了个诀,将灵力全逼入自己的识海,强行剖开识海的保护层想要看看能否探查到南肆渊在自己额心中种下的蛊。
剜肉削骨般的剧痛猛烈而持续,甚至比在兰汀州的极寒刺痛还令人难以承受,不留卿野丝毫喘息的机会。
卿野作为看客时从来不知道原来小说中轻描淡写的几笔便是书中人不堪重负的所有。
卿野冷汗涔涔,衣衫已经浸湿,面色苍白得发透,本就疲惫的身子终于撑不住,一下子失了力倒在了地上。
眼皮就跟灌了铅,抬也抬不起来,整个人仿佛被抽空了力气,墨发散乱的落在卿野的脸侧,使他看上去如同快要破碎的瓷娃娃。
某种程度上来说,卿野是执拗的,甚至称得上偏执。
纵然可以对万物皆不上心,但一旦他认定的事,就算把天砸烂他也要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