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字,宛如天籁。
卿野心里乐开了花,又狗腿的拍了几个马屁,笑脸全是人情世故。
南肆渊背过身去,在卿野看不见的地方唇角微勾,但笑意昙花一现,一转眼又是那冰霜模样,随后单手捏了个诀,指尖黑雾萦绕,片刻,便见一通体莹白的巨大雪鹤从夜空中飞来。
卿野这时候觉得看书是有用的,不然都识不得眼前这巨型鸟是那凶兽榜上赫赫有名的夷雪鹤。
但看到这传闻中的凶兽朝着南肆渊讨好般的伸了伸脑袋一脸乖巧,卿野突然就对那凶兽百科全书的权威性产生了质疑。
南肆渊一挥手,又跟丢垃圾一样将卿野甩到夷雪鹤背上,随后自己飞身而上,玄衣翻飞白发轻扬,在卿野狗吃屎的姿势衬托下更是显得优雅极了。
南肆渊定住了卿野的手脚,卿野无法动弹只能趴在夷雪鹤背上,看着那视线逐渐模糊的地面,感受着扑头盖脸的冷风,卿野心中直打鼓,生怕自己舌灿莲花好不容易苟下来,结果一阵风把自己卷走,那不就是白给了吗。
南肆渊似是看出了卿野有些怂,心中有些不屑,但还是嫌弃的按住了卿野的腰,不过当南肆渊将手置于卿野腰上的那一刻,看着那近乎一掌可握的细腰,不禁剑眉微蹙,琉璃眼中闪过一丝惊诧。
若是魔宗长老们见了今日的场面,怕是都惊得滚出眼珠子、下巴掉一地。
毕竟卿野还能活着就已经是个奇迹了,而他们那旁人从来无法近身的高贵冷艳尊主,此刻竟主动扶住这人的腰,那可真是冷锅勒爆出热大栗、太阳打西边起!
卿野对于肢体接触一向很敏感,猛的被人按住腰,卿野不禁浑身一激灵,感觉那人手掌接触的部分都如电流经过,刺挠得慌。
虽是有些不舒服,不过到底是安全感大过天,不知不觉心里的恐慌便消失殆尽,甚至还有了闲心俯瞰欣赏这人间都城的朦胧灯火。
苍云巅上。
伯墉瞧见衣衫染血、面容苍白的温栩念,急得什么都顾不上了,一甩袖子急忙上前查看温栩念的伤势。
直到确认他未重伤到根本才松了口气,胡子都气炸了,叉着腰骂道:“去他娘的!是哪个混球敢伤我伯墉的徒儿!小砚你告诉为师,老夫替你出气去!”
温栩念急忙作揖,迅速讲完事情经过,求伯墉去救卿野。
伯墉听完这事儿又同卿野有关,心下气更甚,怒道:“这卿野就是我苍云巅的扫把星,因果轮回,皆是咎由自取!无论如何,我听寒峰绝不管这孽徒!”
温栩念一听,本就苍白的脸色更是煞白,头一次逾矩违逆伯墉,双眼通红,质问道:“可师尊往日不是教导我们宗门应戮力齐心吗?如若连同门都坐视不管那所谓的仁义道德、心怀苍生跟笑话有什么区别,又如何能兼济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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