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夜漫漫,许雏星在黑色的大床,一个人辗转反侧地小声念叨着——
“我知道他在为我担心啊,可是担心也没用啊,他不在的时候我不靠自己靠谁?靠空气吗?”
“意外多得是,这我知道,但是意外发生了,那我也不能坐以待毙吧。他到底生气什么?我说的难道不对吗?”
“我觉得我说得很对啊。如果说他是生气我隐瞒了魏烬燃的事情,可是我已经道歉了,我保证我以后不瞒他就是了,他究竟在纠结什么啊?”
“好烦,男人好难懂,要不跟他吵一架把事情说清楚?”
“可是他会不会已经睡着了。”
……
想了大半天的许雏星,越想越气,索性不管了,严御臣爱咋咋的吧,睡觉!
此时次卧里的严御臣也只是在闭目养神,就如严御景所说,他深知自己不能再放任雏星这样一个人横冲直撞了。
虽然他在她身边布置了很多暗线以防万一,但如果万一防不住,雏星的思维方式又异于常人,她必定会采取危险行动,而不会乖乖待在原地。
他有时候也搞不懂,她那么孱弱的身体都经不住几次情事,偏偏胆子却大的很,虽然她不会主动惹事,但是往往能掀起许多的风浪。
严御臣一晚上都没怎么深睡,他在想更长远的事情,元首交替的风波,他真的能置身事外吗?
白日,和光同尘,空气中的微小粒子反射着阳光照射在许雏星不安的脸上。
她一下一下地用勺子戳着碗里炖得软滑的鱼片粥,抬起头看了不苟言笑的严御臣一眼。
严御臣看都没看她一眼,只是夹了一块水晶蒸饺放在她一旁的小碟子里,然后继续矜贵地用餐。
许雏星更难受了,什么嘛,你了不起就别给我夹菜啊!
同居后,这是他们第一次分床睡,没有人亲她,没有人给她拍背哄她入睡,也没有人抱她在腿上给她喂饭。
许雏星不自在极了,但是她昨晚也只是烦躁了一个多小时就呼呼大睡了。也不知道该说自己是心态好,还是早就做好最差的预想,一点也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