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日头正盛,天空如蓝玻璃纸碎成一片片棱镜折射成彩虹光圈,光圈下盛大的人间烟火嘈杂热闹,在许雏星的坚持下,早饭包子和豆浆油条是由她请严御臣的,严御臣笑着收下她的心意,吃完后他们打车去了人多而冷清的H院。
下星期她要去京城的事情,她已经给严御臣说了,严御臣说机票和吃穿住行那些就不用篮球队那边操心了,京城是他的地盘,刚好他可以带许雏星去京城逛一圈。
许雏星也是这么想的,她又不是篮球队的,无缘无故吃穿住行都让篮球队负责就很别扭。
严御臣已经提前让助理去负责许雏星父母去H院检查治疗的事情,检查结果出来不是很理想,因为钱娟的这个病最开始检查出来就已经是中晚期了,想要完全治愈的几率不是很大,H院当然有能力去治病,但毕竟京城作为首都,拥有最好的教育资源和医疗资源,治好钱娟的可能性要比H院大。
许建华和钱娟农村人粗糙惯了,冷不丁女儿的男朋友又是请助理又是请护工的,还让钱娟住的V什么P病房,钱娟真是臊得慌,连忙说不想住了不想住了。
还是高助理请示许雏星劝住钱娟,让她安心治疗让大家放心。
“妈妈,你好生治病,这都是为了你的身体好,这件事上你必须听我的,其他的等你病好了再说,不要东想西想的。高助理跟我说你饭都不吃,你想干啥子嘛。”许雏星用方言对她的母亲严厉批评道,她说方言的声音会比说普通话更明媚可人,每句话的尾音还会婉转一下,像在唱歌。
严御臣听不懂他们的方言,但觉得从雏星嘴里说的方言很好听,像风里振翅高歌的鸟儿。
“伯母,是医院的饭菜不合您的口味吗,我再请个阿姨每天给您做饭吧。”严御臣接过高助理重新从饭店订好的饭菜,亲自拆包装打开放在桌子上。
“小严,不关事不关事,我就是没啥胃口,你帮了我们家嫩个多,我们真的不晓得咋个感谢你咯。”蹩脚的方言普通话,听着有点搞笑,但高助理是专业人士,笑话自己的雇主是很没有专业素质和职业道德的。
严御臣也丝毫不介意,雏星的父母都是淳朴的人,他不介意看在雏星的份上多善待他们:“伯母,您客气了,举手之劳而已,您受了这么多苦痛,身为雏星的男朋友,我若是坐视不理,岂不是连人最基本的同理心都没有了?”他又看向一旁的许建华,阳光开朗的笑把许建华搞得不好意思了,“伯父,您吃饭了吗,我让饭店多准备了一份,您平时照顾伯母也很辛苦,过来用点吧。”
他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摆摆手说:“没得事,我吃了的,不用管我,媳妇你吃,你吃。”
许建华这辈子都没见过比严御臣还帅的小伙子,对长辈尊重又有气质,哪哪儿都好,对星星也特别上心。
虽然他觉得他的女儿自然是值得天底下最好的,但他也晓得他们家实在是拖累严御臣了,一个天一个地,星星以后要是嫁过去受欺负咋办哟。
许建华说的普通话比钱娟还绕口,许雏星倒是笑了:“爸爸你不用勉强自己说普通话,御臣要是听不懂,我翻译给他听就是了。”
“好嘛好嘛。”许建华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我去上个厕所,妈妈你快吃饭。”病房里的无障碍卫生间都安装的是坐便器,许雏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