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今宴表情僵硬,语调更僵硬,“后来呢?”
“后来越吵越凶,今酌险些揍那些书生,还是被他好友拉住,强拉硬拽,拖出了酒楼。所有人都以为这件事完了,谁知裴今酌刚走不久,玉萱公主带着苏姑娘又回来,指挥着侍卫把那几名书生拖出去,直接打断了他们右手,让他们无法拿笔。这件事闹得极大,无论是皇后娘娘,还是苏家,都费了不少心思才压下来……”
声音一顿,“哦对了,我隐约记得,你那望江楼来了一位扶虞城的苏家总管?姓什么叫什么,你可知晓?”
裴今宴道,“姓钱,名字不知。”
霍跃惊讶,“那还真是巧,当时苏家处理扶虞城这乱子之人,也姓钱,你可以问问,是不是就这个钱掌柜。”
裴今宴唇线抿紧,脸色更为难看,“所以,你怀疑当时苏姑娘和玉萱公主并未真离开酒楼,而是在暗处旁观,发现了今酌挺身而出,为苏姑娘仗义执言。
又因为我与今酌容貌酷似,所以误以为松月寺救她的,和酒楼为她说话的,是同一人。又见我对她并无倾慕,便编排我轻薄她,强嫁于我?”
霍跃点头,“从种种线索来分析,是这样。否则为何你救苏姑娘那天,她对你没表现出好感,过了十几天,突然编排你?还有,这也能解释她大婚那天,性情大变了!”
裴今宴的心,莫名失重了下,
……连他自己,都解释不了的失重。
“大婚那日,她得知……为她仗义执言之人,不是我?”
霍跃也在这阴差阳错的巧合震惊中,并未注意到好友语气的微微异常,“我认为是这样,否则怎么解释,前后不到两个时辰就性情大变?变得还这么彻底?之前有多刁蛮无知,现在便有多温善谦和,只有劫后余生之人,才能这般痛改前非!”
“劫后余生?”裴今宴面色复杂、表情讥讽,“所以,与我成亲便是她的劫难?没成功嫁给她想嫁的人,让她万念俱灰?”
“啊,这……”
如果好友脸色如此难看,霍跃还看不出来的话,那他在刑部也就不用混了。
霍跃小心翼翼地问道,“我说今宴,你该不会是……突然发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