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头道,“明面说是干出业绩,实际是互相找口子把对方踩下去,谁要松懈了被抓到了口子踩下去…”另一方就能顺势而上。
郑文栋知道。
像这种局势,看似是两个人的斗争。
实际则波及到了无数底下的权斗,小至底层人,中至商人。
吴经理当时说,想找个靠山。
郑文栋问曹冲,“那两位副级分别是谁?”
曹冲报了名字,“任林,金宴平。”
郑文栋目光微动,金宴平,即便是上辈子不关注政治新闻的他对这位也有所耳闻,简单概括就是,好人,好官,在他手里,至退休前,曾历任三个县级,上任的时候有多少人吐他口水,调离,退休的时候,就多了起码百来倍的人手举锦旗,前来挽留,哭着送他。
看得郑文栋在电视机前豪情壮志,热泪盈眶的擦着刚吃完的桌子。
吴哥不知道站的哪位,他寻思。
曹冲道,“这二位背后各自站了不少的人,还有一部分则在观望,不过这当口有资格观望的都是有资本的人…”
没资本的人都下场站队了,怕站晚了就算万一将来队伍站对了,也要被领导记一笔,做不成一个合格的狗腿子。
郑文栋淡淡地说,“谁胜出,对我们来说,无所谓,胜出的那个人办的事对老百姓有利,对我们来说,才是实在的…”
其他几人赞同。
常林插不进话,感觉有点心凉凉。
他们在说啥?
我怎么听不懂。
关键是,陶朝阳,沈大头,沈云,曹冲懂就算了。
为什么郑文栋也能懂。
这小子以前甚至是低于他的那个赛道的,现在,背着他往前跑了。
这种被圈子屏蔽在外,插不上话的感觉,只有当事人自己懂,就两字,难受。
常林忍不住从口袋摸出烟来,还没划根火柴点上呢。
郑文栋开口道,“你干嘛?”
常林想说抽烟啊,你瞎啊。
然后忽然反应过来了什么。
郑文栋一把抽了他的烟扔在桌子上,抽你大爷,你让我闺女吸二手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