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下为汉克诺夫主视角——
迫于无奈,那个叫梅丽莎的只敢在哈库鲁斯王子面前认怂,她动的了我,可哪敢动身为王子的他啊!
于是乎,她答应了暂时放我一马,我得寸进尺地追问娄鸣他们的状况,她只是白了我一眼,对我说她也不知道,但他们的头头的确派遣了几个和她一样的『炼金术士』出来围剿我们。
我本想再让这娘们儿吐出点有用的情报来,但她嘴硬得很,其他的事情就不肯再说了。
只是,我注意到她好像称自己和自己的同伙是什么『炼金术士』,而非是别的什么称呼。
『炼金术士』,这个词我好像在哪里听到过,对了,是娄鸣在进森林之前和我们念叨的那些现有情报里提起过,好像说是这伙兽不是啥好玩意儿的样子,我当时也没细听是咋回事,光顾着在手机上和瓦尔瓦拉发“天蓝色电报”了。(注:天蓝色电报,是艾赛克莱特近代文化之中具有暧昧、调情意味的消息的意思,这个词汇衍生于艾赛克莱特距今一百五十一年前的爱情电影《双城间的热恋》,剧中,男主角诺夫斯基通过电报的方式给女主角玛莲娜发送暧昧简讯,由于双方使用的电报设备均是当年最先进的型号“天蓝色”,因此“天蓝色电报”在这部电影票房大卖之后便有了具有暧昧、调情意味的消息的意思。)
不过,让我奇怪的是,『炼金术士』这个词,我好像不仅仅是现在觉得耳熟,在娄鸣第一次说出这个字眼的时候,我其实也觉得相当耳熟,当时和现在一样,总觉得这个词以前在哪里听到过,但不同的是,那个时候的我,根本想不起来何时听过这个词,而现如今,我至少还能想起来,“娄鸣曾经提到过”这个记忆。
但,他们真的是坏兽吗?
由那个梅丽莎带路,和哈库鲁斯王子一起前往所谓“安全的地方”的我,脑子里突然闪现了这个问题,就跟一道雷突然在耳边炸开一样。
若是说他们对我和娄鸣做的事,以及娄鸣对他们的定性,那肯定是坏兽无疑,但她又偏偏对哈库鲁斯王子表现得毕恭毕敬,虽然接触不老咋多,但我多少也明白,哈库鲁斯王子也就是在私生活上特别容易惹兽恨,但刨除这一点,他本兽的个性其实也还不错,应该不是啥坏兽才对,既然这样,那对他毕恭毕敬,一切听他安排的兽,那也不一定是特别坏吧……
我挠挠头,看着前面有着的梅丽莎,又看了一眼那个被我抓住的混小子,不知怎的,突然有种想拿『曼纽』的兽和她做对比,看看谁更坏的想法。
但是光凭对哈库鲁斯王子的态度如何,就区分他兽的好坏,这是否太草率了点?
我这么问着自己,想了想这么说的确也没什么毛病。
哈库鲁斯王子可不是标准尺,我怎么能以他丈量一个兽的好坏呢?
判断一个兽的好坏,不应该由自己亲自实践,亲自去看才对嘛!?
想明白这件事的我,突然觉得自己那不灵光的脑袋今天有点超常发挥了——以往,我可不会想那么多,今天也不知道是咋了,脑袋就跟许久不用的机器上了油一样,开始转起来了。
包括刚才急中生智,用衣服抵御珀列维特的火攻,以及再之前想出抓住这小子的方法,并赌了一把也是,感觉我的脑子自打进了森林以后就长了不少智慧的样子啊,哈哈哈。
天色已晚,我们总算是被那个梅丽莎带到了目的地,只见,一座看起来非常古老的石塔耸立在我们面前,这座石塔上布满了青苔和裂痕,以及补漏用的水泥,看起来破破烂烂的,就跟有些地方的老楼一样。
它就像一个巨兽,站在这里,凝望着远方,一瞪就是几百年,几百年内,它也一动不动,似乎在不看到它想要看到的目标,就永远会在这里一动不动,但即便到了现在,这位巨兽也没能看到它想看到的目标。
或许这个目标永远也不会来,也或许这个目标其实来过,但不在它所看的方向,要么,就是它漏看了,但总而言之,或许在它看到那个目标的日子里,它的确会打破这种一动不动,但代价就是粉身碎骨——毕竟这座塔实在是太老了,一旦它哪天动摇了起来,那就是它毁灭成废墟的日子了。
“喂,你不进来了吗?”
当我还在把注意力放在石塔上的时候,哈库鲁斯王子对我说道,我这才意识到他俩都要进去了,遂手忙脚乱地驮着尚且晕厥的那小子,跟着他们进入了这座塔里。
虽然在外面看着,这座塔只是高,但一进到里面,却觉得宽敞许多。
我东看看,西看看,越看越觉得这里意外的宽敞,也不知道这是不是我的错觉。
梅丽莎带着我们来到了一个房间之中,房间里摆着一张桌子和十好几把椅子,桌子上还摆着盘子和刀叉,无疑,这里估摸着是餐厅了。
“哈库鲁斯殿下,您稍安勿躁,待我让厨师为您烹饪膳食,供您饱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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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丽莎对哈库鲁斯王子说道,一听她说这个,我也便向她提出给我也做点饭的请求,但这娘们儿可太■■的双标了,走到我面前,对我冷冰冰地说道。
“你们这群闯入者,装备得如此整齐,那必然是带了口粮的,所以,既然你饿了,那就吃你自己带的好了,别麻烦我们的厨师!他是不会给非学会内和非皇家的兽做饭的……我们带你来这里暂且避难,也是看在哈库鲁斯殿下的面子而已,不然你早就被我干掉了,我只能说,请认清你的身份,你,只是一个胆大包天又幸运至极的闯入者,是没理由要求我们那么多的。”
“你……”
“好啦,梅丽莎小姐,你还是让那个厨师也给他做一份吧,只不过是多做一份饭,也没什么要紧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