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下巴商,也樟了跳汶吗?”
这次,他说话的腔调实在是怪异的很,我也只能仔细听出来他好像是想说我下巴上长了什么东西,于是,抱着让他说得再清楚一点的想法,我便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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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什么意思?我下巴上长了什么?”
“跳汶,你背上,还有胳膊商长着的。”
“背上和胳膊上……你是想说条纹吧?但是我下巴上根本没长条纹啊。”
我这才反应过来他到底想要表达什么,但是我也不记得我的下巴有长条纹啊!
然而,当我看到自己手上的机油污垢又比之前少了一点后,我才明白了,他为什么说我的下巴上长了条纹……原来是刚才摸着下巴的时候,一部分机油污垢就粘在了那里,看起来就像是个条纹一样。
眼见着基托内和路杰的脸上都挂着不自在的憋笑表情,我轻咳了两声,随后尴尬地跑去了洗手台那里清洗自己的双手和下巴。
竟然一时之间没有注意到自己的手还脏着,这还真是丢兽啊……
……
说真的,我不是太清楚现在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昨夜到现在发生的事情简直就像一场梦一般,先是我们的车在这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看起来荒废已久的地方抛锚了,然后又是遇上了昨夜那大的出奇的暴雨,原本想等雨停了再做打算,却没想到接连又有几个原本和我们毫不相干的兽上了我们的车。
一开始是几个小年轻,后来就又上来了一个戴眼镜的盘羊兽人背着那几个小年轻失散的同伴……至此,我有点不太明白,这群家伙到底唱的到底是哪一出。
棠姐的话,是个出了名的热心肠,在台里工作的时候就经常愿意帮别兽的忙,遇上这种相继有旅客遭遇大雨无处躲避的情况,她当然想都不用想就会答应对方上节目组的车,完全不顾及对方的身份,食性,种族,以及品性等各种因素……
所幸这次的话还好,是些看起来不谙世事的小年轻,但是要下次还有这种事情,万一上来了几个杀兽越货的家伙,那可就麻烦了,这种事情在艾尼莫斯世界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哪怕是在金都国这种治安还不错的地方也是一样,更别说这个墨烟岛上似乎还有着一群极端排外的“原住民”,唉……
而不算还在酒店过不来的老汪和小杨,整个车上就我和凡哥还算能打的,我就不指望明琰那个坏小子能有什么作为,毕竟他昨天还能对其中一个长着奇怪绿色毛发的狼兽人小年轻把这事添油加醋全都说成他自己的功劳,连他一向阿谀奉承,视作“女神”的棠姐都不夸了,唉,这种家伙还真的不能指望着他能在关键时刻起到什么作用啊。
当然咯,这几个小年轻倒是不怎么奇怪,其中还有个小胖猫还挺热心肠的,主动帮我和凡哥一块修车,但后面来的那个戴眼镜的盘羊兽人倒是奇怪的很,这家伙昨晚上车之后就在提什么“古代文明”,直接把一向对这些事情很感兴趣的棠姐和小向勾了过去,围着他听这些虚无缥缈的故事,而作为棠姐曾经的老相好,凡哥自然也是跟着棠姐一块听了。
唉,有一说一凡哥还真的挺可怜的,原本作为“国脚”知名度挺高的,前途也是一片光明,但在八年前的世界级比赛带着金都国国家队取得世界第一后,庆祝的时候喝高了,结果在下楼时醉醺醺地从三楼一路摔到了一楼,愣是把自己半月板给摔坏了,再也踢不了球了,而那帮根本不入流,专挑别的兽的苦难和私生活问题作为自家头条,毫无道德和职业素养,简直就是玷污了我们媒体这一行的无良媒体们还不停地骚扰他的生活每逢遇到都会揭他伤疤,搞得他差点患上抑郁症,而且每次出门都把自己捂的严严实实,走投无路之下,只能过来吃自己曾经的老相好棠姐的软饭,给我们节目组当司机,唉,不仅如此,他还一直都想着能不能和棠姐复合呢,这就让他显得更可怜了——因为除了他之外,我们台里的兽都知道棠姐其实在很久之前就有了未婚夫了,只是对方和她都因为各种原因而不得不一直都保持着未婚夫妻的状态,他想要和棠姐复合,那都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但他的遭遇先放一边,现在这个戴眼镜的家伙真的是怎么看怎么都觉得可疑啊。
此刻,棠姐忙完了该忙的工作,仍然在这家伙身边听着那些稀奇古怪的上古传说,而且,还在喝着这家伙泡的红茶,表情看起来很享受的样子。
恕我直言,我并不喜欢茶水这种苦涩的饮料,所以根本无法理解这东西究竟好喝在那里。
“阿军,过来一下。”
“啊,好的棠姐,马上就来。”
我把腿上的电脑放到旁边,并扭动了下脖子,稍微舒缓一下自己的颈椎,随后来到了棠姐和那家伙的身边,棠姐露出了一个灿烂的微笑,将自己非常珍爱的一个做工精美的茶壶,还有几个纸杯递给了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