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莉西娅的眼泪就像冲出堤岸的洪水,无穷无尽。她自己也不想哭,但身体已经不受她的主观意识控制了。
艾莉西娅觉得丢人,别人都在高高兴兴地跳舞呢,她在这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但是越觉得丢人,她就越想哭,越哭就越觉得丢人,这就陷入了一种恶性循环。
哈利着急得脑子都快转不动了,他勉力用仅存的一点理智,思考自己是用衣袖给艾莉西娅擦眼泪,还是捉了一旁甩着尾巴看热闹的洛丽丝夫人,用它裹满猫毛的身体给艾莉西娅擦眼泪。
好像都不太卫生。
“怎么了!”德拉科风风火火地冲过来,惹得更多人往这瞧。
西奥多施隔音咒的动作一顿,略带埋怨地瞥了一眼咋咋呼呼的德拉科。如今再用咒已经没意义了,他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将魔杖重新收进礼服内侧的口袋中。
德拉科微微曲膝,凑近去瞧,语气焦急,“是不是疤头舞技太差踩到你的脚了?”
“是不是很疼?”他哆哆嗦嗦地摸口袋,指尖数次从领口滑过,“我们去医疗翼——不!我们马上去圣芒戈!”
哈利见艾莉西娅羞恼得头都快贴到地上去了,他挤开德拉科,没好气地说,“你别添乱了,马尔福。”
德拉科大声回怼:“我还没说你呢!让开,这笔账我之后再跟你算!”
越来越多的人围了过来,艾莉西娅垂着头,绝望地看着余光里密密麻麻的鞋尖。她现在不仅想哭,还想死了。
艾莉西娅抽泣着说:“闭嘴,马尔福!”
怎么又叫他马尔福了。德拉科摸不着头脑,但终于摸到了手绢。
他抽出手绢。看着哭得越来越厉害的艾莉西娅,德拉科陷入沉思。
“怎么一回事啊?”帕瓦蒂挽住拉文德,兴奋地踮脚张望。拉文德也不清楚,只好摇头。
穆迪那只魔眼转得疯快,几乎要跳出眼眶,“没看出哪里受伤。”他耸了耸鼻子,扯着粗嗓门宣布,“空气里也没有血腥味儿。”
话虽这样说,穆迪的眉头却皱得更紧了。“越隐蔽,越危险。”他轻声嘟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