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推开搀扶着他的傻大个,身形摇晃地扶住医疗翼的大门,从牙缝中挤出声音,“是啊,好队长,斯内普教授让你留级一年是多么舍不得你!”
弗林特在她们一年级刚入学时,就已经是六年级学生。艾莉西娅本来还为升入三年级不用再看见他高兴呢——谁知道他留级了!
这下,弗林特终于听出了德拉科的嘲讽,他面色涨红,攥紧拳头,“马尔福!我是在担心你!”
“好巧啊,我也是在担心你,”德拉科打开医疗翼的门,发丝中插着的一根草正随动作在空气中颤抖,他看上去随时都有可能被气得晕过去,“让庞弗雷夫人看看我们两个到底谁有毛病!”
弗林特被德拉科的话激得连声说好,两个斯莱特林的胸腔都仿佛破烂的风箱,正以异常的频率疯狂起伏,吭哧吭哧的喘气声就像猎犬牙牙贴在众人耳边吐舌散热。
庞弗雷夫人赶过来给德拉科治疗,顺便检查艾莉西娅的肩膀,“都没什么大问题……把这个喝了,孩子,然后坐下来休息。”庞弗雷夫人端来热气腾腾的魔药,嘴里不时吐槽魁地奇是多么危险的运动。
弗林特难以置信地问:“没了?他没有中恶咒的迹象吗?”
“没有。”庞弗雷夫人斜弗林特一眼,提醒,“注意你的音量,否则我就要请你出去了。”
弗林特无法接受这个回答,费解地挠头,一头黑发乱得像一团野草,“你相信他没事吗?”他看向德里安·普赛,后者心虚地移开视线。
低而杂的议论声在两个学院的其余队员间响起,他们暂时抛开球场上的不愉快,对弗林特的巨怪脑子达成了共识。
“你们平时要怎么和他沟通?”扎卡赖斯问,“靠比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