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把艾莉西娅的散装礼物塞进包里,理了理袍子,强横地表示,“就这样说定了,下次上天文课的时候我会把笔记本带来,那么,”
他垂眸,喉结动了动,
“晚安,艾莉西娅。”
“晚安,德拉科。”
……
狭长低矮的墨绿色空间内,静谧无声,壁炉里零星跳动着几点火光。
西奥多坐在角落的扶手椅上,捏着一支洁白的羽毛笔,在羊皮纸上默写十七至十八世纪所有参加叛乱的妖精名字,这是四年级才会学到的内容。
学习、交游以及魁地奇占据了西奥多所有的个人时间,其中学习占最大的一部分。
与其说是学习,不如说是一次次寂寥而潦草的吞咽,西奥多能从忙碌的过程中得到慰藉,身体与精神上的极度疲劳让他得以安稳入睡。
这是一种瘾。
他偶尔抬起眼,都可以看见潘西执着地坐在离门最近的长沙发上,不用问也知道在等谁——德拉科。
毫无疑问的,潘西从小就黏德拉科,可她现在黏得有些神经质了。
西奥多一边默写,一边回想起潘西在返校列车上的异常举动,
潘西全程都十分警惕地注意着车厢门(尽管她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卖零食的女巫推开门时,她几乎快要跳起来,整个人看着像一只炸毛呲牙的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