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岳不会和他说,萧翰也隐隐猜到了一些。
安插细作在皇帝身边,劫持后宫妃嫔,公然劫狱还弄出水患一事……一桩桩一件件可都是死罪。
凝霜却反问他:“你就甘心这么死了?”
萧翰不说话,自然是不甘心。
凝霜也猜到了他的想法,继续问:“你是靠什么养起南阳公府的?”
萧翰思索道:“朝廷每月给的俸禄。”
“这其中萧岳有出力吗?”
萧翰摇了摇头。
怎么可能,去了北羌这么多年,大多数人都以为萧岳死了。
甚至不少人严密监控着南阳公府,生怕两边会有什么联系。
就算如此,萧岳竟是连一封书信都不曾寄回来。
“你的爵位是皇室给的,和萧岳没关系。”凝霜说:“小小的一个南阳公府,皇帝想收回去就能收回去,不想给你俸禄就不给你俸禄。”
“他都没养过你,你又为何担心遭受到牵连?”
堰人是十分注重孝道的,可也极其抵触愚孝。
前朝有一位大臣,其父爱提各种无理的要求,大臣都毫无原则地顺从,甚至枉顾法规。
萧岳此举已算天怒人怨,先不说旁的干下的事情,光是水患一事……若凝霜、亦或是萧岳其他子女,都一味顺从,甚至成了帮凶,那才会百姓震怒。
现在最好的做法,就是有一个人能站出来……
“我懂了。”萧翰默然半晌:“你是聪明人,也难怪皇帝爱你。”
爱?
凝霜甚少听到别人提起这种词汇,多数都是宠、偏宠。
两者的意思相差万里。
而身旁的萧翰目不斜视,指着另一处道:“我只能帮你到这里了,萧岳不知道南阳公府的布局,带你出来的密道他并不清楚。”
“顺着这里一直走,走上一天一夜,便会到一处官驿,我看看我能拖延他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