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旁人一瞬间惊惧的表情都没有收住。

宸贵妃，是细作！？

从北羌嫁过来，一路从美人走到贵妃，即将被封后，还生下陛下第一对儿女的宸贵妃，居然是细作？！

云妃死死盯着萧时衍的表情，试图靠这个击溃他的心理防线。

可男人的脸上丝毫没有变化。

云妃越看越心惊，突然克制不住颤抖起来。

萧时衍目光停顿在她身上片刻，忽的笑了：“细作？你哪来的消息。”

男人越是冷静，云妃越是害怕。

她吞了吞唾沫，颤声道：“是宸贵妃身边的青萝。”

云妃拿出一早就准备好的说辞：“青萝前段时日发现了宸贵妃是细作，暗中收集身份，担心宸贵妃与吉妃狼狈为奸，无奈之下将此事尽数告诉嫔妾。”

“就连李妃也在浏城见过宸贵妃与南阳公交谈，亲口承认自己是细作。”

“这一桩桩一件件，皆是铁证如山，陛下若不相信，大可唤青萝前来。”

“臣妾担心青萝出事，早早就将她藏在了臣妾的宫里。”

萧时衍脸色更冷了：“青萝背主，这么说……宸贵妃前日意外动了胎气，也是你的手笔。”

见他并没有要追查凝霜细作身份的意思，云妃脸色一点一点白了起来。

萧时衍听了她的话，怒气更甚：“你真是好样的，亏了太后与太上皇，乃至朝野上下都觉得你贤良淑德，想不到竟是心思如此歹毒之人。”

“谋害皇后，设计让秦妺阑与皇后碰面，又让宸贵妃动胎气，意图让其小产。”

刘成在一旁提醒道：“陛下，上次御花园的事……奴才就觉得蹊跷，贞贵嫔哪来的这么大能耐，能够将刘令瑛安插进来。”

“哪里又有能力，躲过验毒的宫人，给您下药。”

“放肆！”云妃尖叫着打断刘成的话，“我从来没有做错，帝王专宠本就是罪过！我不过是想让后宫中添些新鲜血液！”

“宸贵妃本就是北羌细作，当上皇后是极其不够格的！臣妾再怎么样，也比宸贵妃强！”

刘成口无遮拦道：“您还以为您有当皇后的资格？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诛九族的大罪，宸贵妃再怎么样，也是轮不到您了。”

此话如一把刀子，直直插进云妃的心中。

是……被抓住后，她已经没了当皇后的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