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忘本，在皇后逝世之前，云妃指示下，引着皇后去了揽月宫……

后来被秋月女官发现了，玉壶直接痛下杀手，将秋月抛入井中。

一桩桩一件件事，让人听了格外恐惧。

“不仅是奴婢。”玉壶道：“起先秦妺阑的陪嫁丫鬟东黛……也早已被收买，还有宸贵妃宫里的青萝，也是如此，甚至李妃宫里的……”

李妃突然瞪大了眼。

东黛……东黛……

萧时衍眼眸微眯，倒是意识过来了。

原先秦妺阑对沈舒韫登上后位有些怨言，但怨恨不至于这么深，想要致人于死地的地步。

包括秦老夫人，虽然头脑不清醒，也不会不清醒到这种地步。

现在想来，原来是有人在背后挑唆。

东黛不断给秦妺阑洗脑，让她与沈皇后之间的矛盾加深，秦妺阑更是没有明辨是非的能力，一步错，步步错。

虽说这等下场是她自找的，但云妃也在其中出了力。

见事情败露，云妃也懒得装了：“是，一切都是云家做的。”

云家本就是名门望族，想要推个皇后出来并不是难事。

可大堰第一位皇后，竟是被沈家的庶女给占了去。

就连萧岳与沈太后解除婚约，也是转头娶了沈家女为妻，沈家本就是小小的落败世家，不成气候，竟隐隐有了起来的势头。

云氏女，却只能为妾。

太上皇和萧岳这儿都失败了，他们自然得将目光放在萧时衍身上。

可在沈太后的运作之下，沈氏依旧占了这个位置。

甚至连秦氏都压了他们一头！

即便从小父亲教育她宽厚待人，可耳濡目染下，云妃也知道，自己该是未来皇后的。

她才不愿如自己的姑姑一般，知难而退，为后边的云氏女铺路！

反正沈皇后迟早要死，不如就推波助澜，让她免于病痛折磨。

偏偏……

云妃咬牙切齿道：“只可惜筹谋如此多，偏偏来了个北羌的公主，拦了臣妾的路。”

凝霜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