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难得撒起娇来。
萧时衍看向禁卫统领,见他点了点头,才松口:“可以是可以,上船后只能待在船舱中,不准乱跑。”
凝霜立即应下来。
她总算跟着萧时衍上船,坐在船舱中,看着河岸边迎送的南阳公府等人逐渐缩小。
“喝点茶。”
一双手忽然递了一盏茶过来,凝霜吓一跳,险些打翻。
滚烫的茶水还是将萧时衍的手弄得通红。
他看着慌慌张张跪下请罪的女子,止住她,拿了帕子擦擦手,问道:“最近是没睡好,怎么会经常发呆?”
凝霜心虚,不敢和他对视:“确实有些没睡好。”
萧时衍拉着她在床榻上坐下了。
“这次来到南阳公府,才知竟如此破败。”萧时衍叹气道,“朕书房里那个瓦片也是破的,一下雨便漏水,屋里也跟着下雨。”
“书没看着,倒是弄湿了不少。”
“且里头闷热不透气,连皇后都长了痱子,难受至极。”萧时衍道,“一个南阳公做得如此,也是难为他了。”
凝霜反应过来,慢慢说:“毕竟父亲谋反……整个浏城都看不起他。”
萧时衍冷笑道:“何止是看不起,近来浏城已有传闻,指责朕苛待他们了。”
浏城天高皇帝远,萧时衍事务繁忙,自然是顾不上这些人,莫名其妙之下就被扣上一口黑锅。
“回去后要寻个由头降下封赏,也好堵住悠悠众口。”
凝霜想了想,倒是提议:“不如就等清妍嫁人的时候吧,这样陛下和太后又合规,又不会被朝中一些迂腐酸儒指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