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霜竟不知如何作答。
“朕疼惜你、怜你、宠你,可不是让你拿簪子划破自己的手,分明就是一句话的事情,又为何要伤害自己?”
凝霜艰涩道:“我以为陛下……不会管这些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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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浑噩噩活了这么些年,却还是有人头一回与自己这样说。
心中莫名翻滚,凝霜不知是何种感觉,一些谎话都说不出口了。
她不敢盯着男人的双眸。
“嫔妾……在北羌时不受人待见,有事不得不用一些手段保护自己,已经习惯了。”凝霜冲他扬唇一笑,“陛下不必过于担心……”
萧时衍打断她:“可是你在堰朝时,并不需要这么做。”
他拥住了凝霜,细细亲吻她的眉心,“从今日起改了这些坏东西可好?我陪你一起改,你若是看我哪边不顺眼,都与我说,我改。”
凝霜心尖一颤,鼻尖泛酸,埋进了萧时衍的胸膛之中。
这些年尽数的委屈都似乎有了个宣泄口,多少苦难时日,便是缺这么一个人与自己讲这样的话。
很想哭。
这种想法一出,泪便止不住落了下来,如晶莹的珍珠,一滴一滴掉落。
“好。”凝霜闷闷地答应他。
“陛下哪里都很好,没有什么需要改的。”
女子仰起头看他,连眼角都湿润,鼻尖通红,瞧着更是让人心碎。
萧时衍忍不住吻去她的泪水,酸涩至极。
“就是有一处需要改的。”
凝霜瓮声瓮气道。
“陛下下回能不能在床榻上轻一些,嫔妾真的有些吃不消。”
萧时衍:……
他说天,凝霜说地。
再大的温情也被这一张巧嘴搅弄了个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