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还是防着些揽月宫。”凝霜只能说,“若闹出些什么事情,便是有损天子威仪……唔!”
话还没说完,萧时衍就深深吻了下来。
气息纠缠,他忽然笑了一下,松开凝霜的唇。
“昨日个在船上苟且,就不损天子威仪?”
也幸亏是远离京城,身边都是他的人,连皇后也给瞒住。
否则御史的奏折都要淹没御书房的桌子了。
凝霜气恼地咬了他一口,全然不顾及什么尊卑了。
昨夜的确荒唐,倒也是她有错在先,直接在船上勾引了萧时衍。
北羌人巴不得她成为个妖妃,勾得君王不早朝呢。
她随即摆出一副正经的样子:“与陛下说正事呢。”
“若秦夫人聪明,便应该知道自己假孕之事暴露了。”
还敢搞出些什么名堂来,秦尚书十个脑袋也救不了自己的妹妹。
唇不断覆盖住女子颈侧,萧时衍深深禁锢住凝霜的腰,恨不得与其融为一体。
在堕入欲海之前,凝霜忍不住保持最后一丝理智。
这段时日与秦夫人种种交锋来看……
她倒是觉得,秦夫人可能不太聪明。
……
京城的秋日来得要比东南早。
一个枯叶挂在低低的树杈上摇摇欲坠。
揽月宫不复往日繁华,如今更加寂寥,宫殿偏门打开了一角,女官领着青袍御医入内,又重重关上了门。
沉重宫门震得树杈上最后一个落叶也飘落下来。
林太医提着药箱,低垂着眉与女官一同进入正殿。
一名女子身着素白的衣裳,躺在贵妃椅上,似乎没了声息。
听见动静,那悬在外面的指尖才动了动。
林太医恭敬地跪下:“微臣给娘娘请安,今日是微臣来替娘娘诊脉。”
萧时衍并没有停了太医诊脉,而是将戏做足,确实给外界打造出一副秦夫人正在揽月宫内安静养胎的假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