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子是可行的,可实行起来还是会碰上一大堆麻烦事,若有人趁机刺杀,或有人为了奉承媚主有意搜刮民脂民膏供养,都是个难题。
凝霜眼眸弯了弯:“那陛下东巡是为着什么?不还是因为南阳公近日有些异动。”
倒也确实,但主要目的不是为了南阳公,而是为了他的父亲、先太子萧岳。
“还不如就此打他个出其不意,若大张旗鼓驾到,反而会激起南阳公警惕之心。”
萧时衍还是略微有些不赞成:“太冒险了,你恐怕还不知晓为何先太子会如此怨恨我们吧。”
凝霜愣了一下。
先太子和太上皇……这对父子纠葛不就是,父夺子妻么?
名声虽说难听了些,但凝霜却不觉得怎么样,毕竟当初沈太后还只是个未婚妻呢。
萧时衍看她的样子,略微不快:“连你也听信了那些传言?”
难……难道不是吗?
他嘴角一挑:“这是说来反倒是朕多嘴了,反正别信……昔日我母后被人设计,被山匪掳走,幸而得父皇所救。身为母后未婚夫,萧岳毫无作为,还转而嫌弃她名声毁了,娶其他女子为妻,没多久就儿女双全,倒是惬意。”
“而母后呢。”萧时衍顿了顿,“被他当作了媚上的物品,亲自下药送进了父皇的床榻。”
不管如何,此事做得确实十分阴险。
又让太上皇背负了多年强占儿媳的骂名,现如今倒没几个人记得当年之事了。
凝霜还没想到有此隐秘之事。
“古人常说天家父子,哪有几分真情,他又不是父皇亲儿子,阴险算计得多,甚至早就计划好荣登大宝之后,一包毒药毒死父皇,好将其亲父扶为太上皇。”萧时衍道。
此子简直狼子野心。
江山是太上皇亲自打下来的,他倒是想坐享其成,夺了萧家正统。
见凝霜瞪大着野心消化这件事,萧时衍亲了亲她的唇角:“如今萧岳消失在北部,朕倒是可以问问你,北羌皇室可出现什么身份特殊的堰人?”
那可就太多了。
凝霜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北羌皇室中的堰人,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她想这些做什么。
她赶紧摇了摇头,驱除心中杂念。
在这样下去,她可就不是北羌的细作了,而是萧时衍的细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