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清楚两人目的,凝霜也没急着拆穿。
她最善睚眦必报,妍嫔和贞贵嫔闲着没事干给她找不痛快,那她怎么说也得小小报复回去。
凝霜轻轻开口,温言安抚妍嫔:“妍嫔姐姐,您切莫心急,这事皇后娘娘自然是要给你个公道。”
“不过总得查清事情真相如何才好决断,嫔妾名声如何不要紧,若是胡乱断案,岂不是让皇后娘娘面上蒙羞?”她话锋一转,语气之间还是循循善诱讲着道理,话里话外都蕴含着威胁。
“如今正问着贞姐姐,您就急着闹出这种事,若是在这样下去,反倒会让人察觉另有隐情,不是吗?”
妍嫔瞧着她的笑颜,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勉强笑道:“妹妹说的是,是我激动了。”
她这里控制下来,凝霜转头又问贞贵嫔:“贞姐姐,嫔妾还是想问——当初您身边的宫女,有与你说过借人一事吗?”
方才妍嫔捣乱没成功,偏生凝霜又问出致命性问题,回答有或没有,皆是死路。
见她还犹豫着回答不上来,凝霜笑着补充一句:“贞姐姐可要想清楚了,若是有与你说过,皇后娘娘断可认为是贞姐姐没事找事,前来捣乱……若是没有说过,就是这奴婢传话不妥当,乱了两位姐姐之间的感情。”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贞贵嫔还能如何回答。
她咬咬牙:“没有说过。”
今日的确是她和妍嫔做的一场戏,只能先委屈了那个宫女,将锅全甩到她身上了。
凝霜可没就此结束。
她恭敬地对沈皇后道:“皇后娘娘,不如将那名小太监和贞姐姐身边的宫女请上一问,毕竟两个主子一张嘴皆是底下人过错,底下人却没有任何辩驳的机会,咱们总得都叫过来好好问话,查清事情真相嘛。”
“事情真相”那四字咬字极深,就差没明着说底下两人还有问题了。
贞贵嫔与妍嫔对视一眼,具是从对方眼里看出恐惧。
沈皇后点头:“可。”
随即便让女官出去,将两名宫人带了进来。
小太监还懵懵懂懂,不知自己是犯了什么错,一脸惶恐地跪下。那宫女许是被人交代过什么,已坦然接受事实。
凝霜没急着审问宫女,先问起小太监:“妍嫔和贞贵嫔竟会因你争吵不休,他们都说你侍弄花草的手艺不错,我倒是想瞧瞧你是有多精于此道。”
小太监身子微微颤抖:“奴才以前在乡里时,爹娘就是给大户人家养花的,因此学了点手艺,不敢污了各位娘娘眼睛……只是恰巧前几日培育出了绣球花的新花种罢了。”
皇后闻言起了兴趣,连连让人去妍嫔宫里搬了一盆所谓的新花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