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时衍似笑非笑地说:“那你来说说,是有什么误会?”
赫连寒噤声了。
按照原来计划,本该是乌雅取而代之,再借机除掉凝霜,占据凝霜的地位——毕竟凝霜太过聪明,若是诞下龙子后便不好拿捏,可不知出了什么岔子,乌雅竟被逮住了。
他也不知晓这两人计划是什么,只能一时沉默。
刘成上前,将乌雅嘴里的布扯下,她立即哭喊起来,泪水将脸上的妆容蹭得到处都是:“冤枉,奴婢真的冤枉!”
刘成笑道:“那姑娘说一说,陛下是哪儿冤枉你了?”
乌雅也不顾什么羞耻了,直接喊道:“是赫连奴!是赫连奴让我这么干的!她让我爬上陛下的床,给陛下侍寝,不是刺杀,真的不是!”
“放肆!”刘成一个巴掌甩到乌雅脸上!
“那可是堰朝皇帝的妃嫔,岂是容你这般胡乱称呼的!”
在私底下仍喊这个名字的赫连寒被吓了一跳。
“没有刺杀,那便是僭越了。”萧时衍并不想追究她昨日爬床之事,毕竟牵扯到了凝霜,“你哪来的胆子,敢直呼妃嫔原本名讳?”
乌雅一口气仿佛被掐住,惊恐地瞪着萧时衍。
站在一旁的马屯官道:“回陛下,前几日这婢子曾在御马监妄议皇后身子,显然是没将我朝一国之母放在眼中,不得不让臣等怀疑,北羌上下是否都别有用心。”
听见最后一句话,赫连寒吓得立马跪了:“陛下饶命!北羌向来忠心耿耿,万万没有不臣之心啊!”
“那就是这宫女的问题了。”萧时衍道。
“莲嫔、贞贵嫔乃至沈皇后,你倒是心气高得很,如此种种,足以治你大不敬之罪。”
大不敬之罪!
乌雅瞪大眼睛,连脸上的疼都忘记了。
此等罪行属“十恶”之一,对皇帝宫妃出言不逊者,处以斩刑!
若萧时衍想要深究,北羌连带着也要受罚。
萧时衍坐在上座,静静观察她的神色变换。
凝霜还是过于心软,昨日那样子,竟还是想让这宫女回北羌去。
一个细作,如此心软,可不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