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时衍在窗边听着，里面没声后，他朝刘成使了个眼色。

刘成心领神会，直接将门推开，慢慢退到萧时衍身后。

屋内三人被这突然的动静给吓了一跳。

只见本该在正殿的男人从黑暗中走进来，身着玄色龙纹圆领袍，衣衫未有一丝皱褶，他盯着凝霜，嘴角微微勾起，眼神却冷得很。

凝霜头皮发麻，心道：坏了。

萧时衍明摆着一副兴师问罪地样子，扫一眼桌上摆着的东西。

糕点、瓜果，桌边还有一些吃剩下的碎渣。

呵呵，确实很惬意。

三名女子慌忙跪下：“见过陛下。”

萧时衍微微颔首：“你们都退下吧。”

青萝和乌云哪还敢多留，给凝霜投去一个同情的眼神，匆匆走出去。

刘成贴心地关上殿门。

“砰”一声响，凝霜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

萧时衍闲庭信步般在她面前的椅子上坐下，讥讽道：“现如今知道怕了？你倒是心胸宽广，给一个奴婢铺路，亲自送上朕的龙床？”

凝霜强忍着战栗。

“陛下恕罪！”她不敢抬头看萧时衍，“嫔妾今日确实累了，不敢拂了陛下兴致，便擅作主张让乌雅代臣妾侍寝。”

萧时衍眼睫微垂，眸底错杂情绪翻涌：“朕还要恭喜你，弄巧成拙，还真拂了朕的兴致了。”

凝霜连连磕了几下头，真不知该说什么了。

男人眉头微蹙，见女子这副模样似是刺痛了他的双眸。

一瞬间，萧时衍想通了许多关窍。

方才在宫宴上，这女人心情是有一瞬低落的。

是因为他多看了那舞姬几眼，凝霜就以为他今夜要召舞姬侍寝。

后来到了拾翠宫，她又因那什么迫不得已的理由，把他往别的女人身上推。

分明就是在意，还嘴硬着跟宫女说不在意！

萧时衍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在你眼里，我就这么饥不择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