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段时间见到呼兰荼都会觉得头疼欲裂。
她照常去御书房伺候笔墨,为萧时衍磨墨、奉茶。
直到傍晚,萧时衍才批阅完奏折,停了笔。
他瞧着在一旁乖巧磨墨的女子,今日吴院判都与他说了……这女人身子瞧着还行,内里怎会这般严重?!
问了只怕也是不会说实话,萧时衍转而问道:“听皇后说后宫已经商定好太后寿礼了?”
“是。”凝霜道,“皇后娘娘叫嫔妾们每人写一个‘寿’字,再交由司彩坊制成通草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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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草乃是刺桐的着名工艺,染色之后瞧着鲜艳立体,比刺绣更加活灵活现。
萧时衍道:“就这些?毫无心意,还浪费了好好的通草画。”
“将后宫妃嫔召集起来已非易事。”凝霜为皇后解释道,“也是向太后娘娘表达了嫔妾们的一番心意。”
萧时衍懒懒看她:“那你的寿字写得如何了?”
闻言,凝霜脸上顿时浮现出尴尬之色。
皇帝倒是记得清楚,前日传信出去的那纸条上的字迹端秀,虽比不得名家,颇有小女子的韵味。
凝霜讪讪笑道:“嫔妾……还没写好呢。”
“一个字罢了。”萧时衍将御笔塞进凝霜手里,“趁现在给写了吧。”
凝霜为难又窘迫地看了萧时衍一眼:“若嫔妾写得不好……陛下莫要怪罪。”
语罢,凝霜拿起御笔在砚台上轻轻一挥,一道流畅的墨迹出现在白纸上,书写出……一个字?
笔画颤抖,断断续续的,结构也松散到几乎不存在的地步,似乎是掌握不好力度,墨迹十分斑驳,字形也是扭曲至极。
萧时衍沉默地拿起那张纸,看看纸上的寿字,又看看面前如花似玉的美人。
凝霜……不会是故意蒙骗他吧?
“陛下……嫔妾说了,嫔妾的字写得不好。”凝霜简直要欲哭无泪了。
萧时衍将纸拿给刘成,“你来说说霜贵人这字写得怎么样。”
“呃……呃……”刘公公皱起眉头,艰涩道:“霜贵人这字给人一种清新脱俗、雅致流畅之感,如行云流水一般稳重而又不失灵动……陛下恕罪!”
刘成哐哐磕头,一边嚎啕大哭一边磕:“陛下恕罪啊!!老奴实在编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