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这事,是他爹方尚书在皇帝面前提起,皇帝也同意了的。通常来讲,这种笼络臣心的婚事,甚至不需要公主本人的意愿。但昭翎作为当朝皇帝唯一恩宠的子嗣,自然对这事也有说得上话的权利。
但问题就是她现在人在宫里,经过女宅一事后对方多病的态度也模棱两可,叫方多病难以辨认,也不想拿昭翎的想法做文章。
驸马是他不想做的,不管怎么说也该尊重昭翎的想法。
方多病沉下心来深吸一口气,打定了主意,开始落笔写信。
李莲花把汤婆子重新塞回李相夷怀里,忽然站起身走了出去。
小院里落了些枯叶,风一吹便哗啦啦地响动,是独属于秋日的私语。
李莲花就站在廊下,身上只穿着一层秋装,轻嗅着空气中熟悉的烟火气息。内心前所未有的平静与淡淡的喜悦。
“起风了还在外面站着?”
身后忽然响起一道略带埋怨的声音,李莲花欣然回头,笑着看向芩婆,“屋里太闷了。”
他又在芩婆跟前转了个圈,“再说,我已经解毒,身体也好很多了。”
李相夷忽然从屋里冒出半个头来打断了李莲花的话,他举起手里还热腾腾的汤婆子,向芩婆大声告状,“师娘,他连汤婆子都不想用!”
李莲花往前一步,挡住了李相夷,神色认真,“没有,是太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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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闹声,嬉笑声,再次填满了云隐山腰间的小院里。
芩婆笑骂两声,却在心底满足感叹,真好。
都回来了啊,真好。
小院厨房上的炊烟起了又散,已经沉入西方的阳光昏黄无比,为归巢的鸟雀照亮了回家的路。
饭后,芩婆不放心地又给李莲花诊了一次脉象,确定他安全无误后才松口放人回去。芩婆的住所在小院对面,稍微高一些的山腰上,回去的路虽然较长,但李相夷和他并肩而行,也不算太枯燥。
山路上的野果这个时候也熟透了,李相夷一边走着,闲不住地摘了不少。他手里拿不住,便往李莲花怀里塞,还不忘擦干净一个,直接喂到了人嘴里。
李相夷也咬了一口果子,酸甜的汁水在唇齿间炸开,迸发出果子的香味。他眯了眯眼,等着酸劲过去,又问李莲花,“甜吗?”
果子的汁水很足,李莲花咬开的时候溅了点在手腕上,他略微低头,探出一点舌尖把汁水舔去,点头应道:“甜。”
李相夷听着他的回答,却说不出话了。
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李莲花刚才露出来的那一点嫩红的舌尖,在手腕上擦过去的时候,还留下了一点不明显的水渍。
李莲花见他没动,又抬头看他,刚吃过果子的嘴唇水光潋滟,他下意识拿舌头探了一圈,疑惑道:“嗯……?”
李莲花刚刚发出一个音节,就被李相夷堵了回去。
李相夷吻得很深,他动作又急又猛,径直伸手把李莲花抱在怀里,死死吻住了他的嘴唇,脑海中已经全然被刚刚那一幕占领,挥之不去。
野果的酸甜在唇齿间交换,流出,又被舔舐干净。李莲花被他亲的有些喘不上气,一直拿手去推李相夷,结果被人死死攥在手里,逃无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