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昨晚这人在气头上压着自己干的那些事,李莲花都不想再多做回忆,现在想起来脸都臊得慌。本来当时抱着哄他的心态,想着总得纵纵,别叫年轻人火气大得再憋出个好歹。
结果一个没看住,玩的多少有些脱了。
思及至此,他心底烦闷,于是故意不去看李相夷,牵着缰绳往前快走了两步。
李相夷盯着他的背影笑着,又得来了李莲花一记白眼才老实了。他追上去,凑在李莲花身旁小声叫他的名字赔罪。
李莲花浑然不吃他这一套,连瞅都不瞅,目不斜视地盯着前面的路,可忽然又觉得哪里不对,余光一扫,这才发现李相夷不知道什么时候把外面那层挡风沙的袍子给脱了。
大漠风沙大,于是自来时几人便一直套着一层深色袍子。这袍子有些厚重,李莲花听方多病白日里多少抱怨过闷热。
“你怎么把外袍脱了?”
李莲花眉头紧蹙,看着李相夷外面那层白得有些扎眼的外衫,是他熟悉的中原样式。
李相夷拍了拍衣襟,满不在乎,“这又没有风沙,还挡什么?”
李莲花快被他气笑了,“你这么一身白是嫌不够亮眼吗?”
他不用想都知道,那身外袍颜色暗沉,与李相夷平日里的装束可谓是差了十万八千里。一开始进大漠时这小子倒是听他的话,老老实实地套在了身上,还没几天呢,孔雀心思就原形毕露了。
他在后面和李相夷你一言我一语地拌起嘴来,惹得走在前面的方多病忍不住回头。见这两人罕见斗嘴,不由得有些新奇。
笛飞声侧目过来,冷声道:“吵什么?”
他这一出声才让两人稍微消停了些。
李莲花气得额角直跳,干脆转头不理他。李相夷也心中烦闷,可等他吵完了,才后知后觉地有些担忧李莲花的身体。
于是场景就变得很诡异起来。
李莲花往左,李相夷也跟着往左。可前者冷哼一声,根本不搭理他,紧接着又往右走,李相夷就赶紧跟着往右。
把跟在后面的方多病都看呆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