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软磨硬泡下来,李莲花最后还是松了口。他长叹一声,在李相夷脑门上轻叩一下,下楼准备收拾东西了。
忙活了一个时辰,待东西终于收拾完,莲花楼才慢慢驶上大路,向着远方而行。
无颜在外面赶马,李莲花忙着把自己的东西塞到衣柜里。临近夏日,即便他身体有寒症,可有些厚重的冬装已经穿不上了,他跪坐在床榻上叠着衣衫,忽然道:“在这杵着干吗?”
他话落,腰间便忽然环上一双手臂。李相夷凑过来抱住他,将头埋在李莲花颈侧,声音发闷,但隐隐透着愉悦:“亲一下。”
李莲花动作一顿,他将手里衣衫放下,反手一掌敲在李相夷脑门上,没好气道:“闹什么,还有人在楼下呢。”
李相夷不依不饶,探头就往李莲花脸颊上咬。他常年摆弄药材,身上总透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药香味。又在云隐山上泡了数次药浴,这道药香便愈发渗入骨髓,萦绕在李相夷鼻尖。
李相夷从前极少生病,自然也闻不惯这味道,可放在李莲花身上他便总是觉得闻不够。
他两条有力的手臂圈住李莲花的腰身,低头耸动着鼻翼,仔细在他身上嗅着。时不时还抬头去亲吻李莲花的耳旁。
李莲花扭不过他,只能任由李相夷像狐狸精那样在自己身上到处闻。他手上重新拎起叠了一半的衣服,却被越来越深入的痒意折腾得难熬。
他终于忍不住,猛地钳住李相夷伸进自己衣服里的手,回头狠瞪了他一眼,“老实点。”
李相夷也上了纠缠他的心,今日不挨顿李莲花的打是不准备罢休了。他脚步逼近,把李莲花圈倒在床榻上,还推翻了他刚刚叠好的衣服。
李莲花没有防备地摔在衣服堆里,倒是没闹出太大动静。他气的不行,下意识抬脚去踹李相夷的肩头,却被他侧身躲开。
李相夷顺势抓住他脚踝,往旁边一扔,李莲花猝不及防地被力道带着,整个人翻了过去,他心底一惊,下意识伸手去拉李相夷。
结果人没碰到,反倒是将桌上一只被他拆开,还没来得及收拾的包袱扯掉在榻上。
包袱里只是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李相夷漫不经心地准备抬手扫去,一张信纸却飘飘然落在李莲花腰腹上,他的动作在看清纸上一行文字后猛地陡然顿住。
李相夷的面色越来越古怪,连李莲花都觉察出不对来。他小心翼翼地去摸落在自己腰上的那张信纸,就着躺倒的动作仔细查看,眉头也越皱越紧 。
“……”
沉默对视片刻后,李莲花率先翻身爬了起来,他理了理衣衫,自然道:“你去跟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