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
她转身,抬手将香囊抛进火炉中。
火焰逐渐旺起,慢慢吞噬了香囊。李莲花内心复杂,却也未将心中所念说出口。
“这十年的等待,都结束了。”
乔婉娩的这句话似是放下,似是麻木。
她朝着李莲花微微欠身,转身离去。
迎面正巧碰上来寻人的方多病,乔婉娩也只是一语不发,慢慢点了点头,毫不留恋地往门外走。
方多病看了她的背影一会,转头去找李莲花了,“这乔姑娘怎么也来了?”
“……”
他见李莲花面色沉重,又不说话。心下起了玩笑的心思,冲人悄声道:“我可告诉你啊,人家乔姑娘可是名花有主的人,你可少打歪心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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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莲花白了他一眼,还是没说话。
方多病继续道:“我听院子里的小和尚说了,几位院主都来过了,云院主好像还拿了少师剑来呢。”
李莲花手上拆信,头也不抬:“昨天李莲蓬不是让你摸过了吗。怎么,还想试啊?”
“多摸几次怎么了。”方多病朝他哼道:“对了,我看他气势汹汹的往莲花楼去了,你俩吵架了?”
李莲花愣了一下,“没有。”
方多病拿了桌上喝完的药碗,转身就走,“我可不管你俩。”
“无了方丈说等你喝完了药去找他,快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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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相夷,你羞辱我!”
被暴怒的笛飞声掐着脖子抵在房柱上的时候,李莲花是万般无奈,“我说老笛啊,你这偷听人墙角可不是个好习惯。”
笛飞声震怒道:“当年我一直以为我险赢你半招是凭实力,结果你今天告诉我,胜之不武!”
李莲花闻言却收了那副笑脸,冷然道:“你是说这一切你都不知情?”
“……有意思。”
他话音刚落,便瞥见敞开的房门外闪过一道银光,一柄剑呼啸着穿过门廊朝笛飞声猛地攻来。笛飞声被迫松开手,转身躲避。
剑刃擦着李莲花的耳朵死死钉在柱上,削落几根他鬓角边的几缕发丝。
李相夷大步流星的走入房间,狠瞪了一眼李莲花,抬手将剑拔了下来。
笛飞声沉声道:“你也知道他中毒了。”
李相夷轻轻地嗯了一声,转头看他,“那你可知,他怎么中的毒吗?”
“光靠云彼丘一个人,他可没理由下这天下至毒。笛盟主,你那金鸳盟我看还是该整顿整顿了。”
李相夷收回剑站着,还不忘拉李莲花一把,抬手给他掸着衣领上的褶皱,漫不经心道:“别到时候摔在自己人手里,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方多病赶来时看见的便是这一幕。
笛飞声与李相夷看似平和,实则剑拔弩张。李莲花站在一旁有些面色不虞,见他来了这才开口打破了这诡异的气氛:“哎,你来的正好。”
方多病不明就里的走过去,开口问道:“他俩怎么了?”
“哎呀这你就别管了。”李莲花拉着他往外走,道:“咱们该启程了。”
“哎?去哪?”
他往前走着,从怀里掏出那封信,抬手扬了扬。
“薛玉镇,采莲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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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莲花楼。
方多病还在百川院处理后续事宜没有回来,笛飞声也不知跑到哪去了。李莲花见四下无人,便端了一坛子酒过来,放到李相夷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