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维民是可惜了……”安江赞同的点了点头,旋即望着葛金荣沉声告诫道:“葛书记,有句话我本不当讲,可是,不吐不快,莫要忘了阿房宫赋中那句【秦人无暇自哀,而后人哀之;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是后人而复哀后人也】。”
一个纪维民倒下了,他不希望,再来的,还是一个纪维民。
“安书记你尽管放心,我一定引以为戒,绝不辜负领导对我的信任和期待,努力把庐州的工作做好。”葛金荣的神情立刻变得肃然起来,不假思索的点头称是。
安江微笑道:“我相信葛书记。”
葛金荣轻笑一声,然后惋惜的看着安江,道:“安书记,其实我个人还是很愿意跟你一起共事的,只可惜……”
“没什么可惜的,我本就是来救火的,火灭了,我就该离开了。”安江笑着摆摆手,继续道:“而且,这样也好,有个旁人盯着,如芒在背,大家都更安心一些。”
葛金荣干笑着点了点头。
安江又陪着葛金荣坐了一会儿,讲了讲庐州的形势之后,便与他握手作别。
走出门时,安江望着前方茫茫多多的一扇扇门,心中轻轻喟叹。
保证这东西,从来都是最没用的。
铁一般的手段,只能刹住一时,还是要有铁一般的纪律!
可惜,他还太年轻,站的还不够高。
好在,虽然没有人能永远年轻,但如今的他真的足够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