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领导!我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为领导服务!”
刘虎听到【自己人】这三个字,忙不迭表忠心的同时,眼眶此刻都湿润了,甚至,身上都起了一层汗珠。
不是冷汗,而是激动到了骨子里的热汗,头发汗津津的,衣服也汗津津的。
他知道,他抓住了这次机会。
但能够获得安江多大的信任,还得看他自己日后的表现。
“为人民服务!”安江看着刘虎,摇了摇头,纠正了他的话后,环顾四周,目光凝重的掠过刘虎、李国平和吴冕的面庞,缓缓道:“我对你们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不管做什么事情,不要有侥幸心理,影响力可以用,但不能过,要做的,只能是在法规之内的事情,过界的事情不要沾、不要碰!还是那句话,只要不是原则性的错误,我可以给你们擦一次屁股,但是,不要妄想有第二次!”
“我们记住了,领导!”李国平、吴冕和刘虎闻言,立刻起身,恭敬点头称是,暗自警醒。
他们知道,安江这是在敲打他们,让他们不要因为开发区现在的局势太过顺利,就起了骄矜之心,翘起了尾巴。
“坐吧。”安江见状,手压了压,示意众人坐下后,不愿气氛太过压抑,便转头望着刘虎,岔开话题,笑问道:“刘老板,听你的口音,似乎是浔阳人?”
“领导您听得真准,我确实是浔阳人。”刘虎急忙点头,然后牵着话题道:“领导您去过浔阳?”
“我岳母是浔阳人,说话时,和你的语调有些相似。”安江笑着解释一句,然后道:“浔阳那边是矿产资源丰富,刘老板你怎么舍近求远,不在浔阳从事矿产和地产投资,倒是跑来了我们天元县?”
刘虎听到这话,立刻苦涩的干笑几声,然后道:“领导,不是我给自己家乡抹黑,只是,我们浔阳那边,真的是上上下下就是乌鸦落在老母猪身上,上上下下全黑透了!”
“他们吃拿卡要的实在太狠了,而且,矿产那边水深的很,我之前的确搞过一个小矿产公司,可开了仨月,检查的人就去了十来波,各种领导不断,我实在顶不住,只能自认倒霉,赔了违约金就走人了。”
“后来我听人说,这其实是那边矿产公司和一些领导合伙弄的杀猪盘,专门宰我们这些想靠矿山赚钱的商人,就是先把项目放出来,等我们接盘后,再各种查,鸡蛋里挑骨头,你没违规就帮你弄几个违规出来,逼得我们没办法正常经营,只能自认倒霉,交一笔违约金走人。”
“而且,浔阳那边的社会治安也实在不行,有些黑恶势力仗着保护伞,胡作非为,老百姓苦不堪言,营商环境很差。在我们浔阳那边,现如今流传着这样一句话,叫投资不过鸭头河!但凡是有点儿本事的人,都想着逃离浔阳……”
话说到最后,刘虎满脸苦涩,长吁短叹,脸上满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