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公子,恭喜你啊,喜提牢底坐穿!这回不是全场消费由你买单,而是全场罪孽由你买单了!”
“不过,就算是由你买单又如何?你老子的前途运势,因为这件事,也要彻底完蛋,能在换届后平稳退休,都算是祖坟青烟冒起来八丈高了!官场上,人走茶就凉,到时候,他拿什么去救你这个宝贝儿子?”
“哦,对了,官场上不止人走茶凉,还有破鼓万人捶!梁路现在或许还能咬牙撑着不假,那是因为他指望着还能被祁伟光提携他,如果祁伟光提携不了他,你觉得,以梁路的为人,会不会想办法卖掉祁伟光,踩着你们父子的骨骸上位?”
“而且,咱们国家的政策你也清楚,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时候,谁第一个当污点证人,谁就能被少判个几年!你觉得,到时候,梁路是觉得你们父子的安全重要,还是他的青春年华重要?”
安江看着祁向阳的样子,扬眉一笑,俨然一幅知心大哥哥的样子,帮祁向阳指点起了迷津,把诸多事宜掰开了嚼烂了,剖析在他眼前。
祁向阳听着这一言一句,脸色灰败不堪,手指头都在不断的疯狂颤抖,艰难的吞咽唾沫连连。
他必须承认,安江说的都是实情。
就算祁伟光能找到上头出面,可这四个亿是货真价实被他动用了的,到时候,想保祁伟光,那么,就只有让他担起来这四个亿的罪名。
这么大笔的金额,无期没跑,一辈子待在那个吃糠咽菜的地方,抬起头只能看到四角天空,这样的人生,活着和死了有什么区别?
至于梁路,这家伙讨好他,不就是因为祁伟光手里的权力吗?
如果祁伟光手里没权了,梁路除非是傻了,才会继续帮他们父子遮掩、做事,到时候,指定要卖掉他们父子,谋求保住官位,或者是求得宽恕,多减个几年刑期,少受点儿罪!
安江笑眯眯的掸了掸烟灰,含笑看着祁向阳,淡淡接着道:“哦,对了,我还忘了一件事,祁伟光是副部级,就算他坐牢的话,也是去秦城,那边不仅牢房面积大,还有写字台、独立卫生间,能读书能看报不说,连饮食都是一日四餐,荤素搭配,就算有个头疼脑热,也能有人帮忙医治!说不定,去里面一住,祁大书记还心宽体胖,能长胖几斤呢!”
“可你祁向阳是什么东西?白丁一个,屁都不是!等着你的,就是在江城蹲苦窑,跟一群大老爷们睡大通铺,运气不好,睡觉的地方就是放马桶的地方,谁起个夜,尿你一头!小号还好,这要是碰到谁上大号,又碰巧拉肚子,到时候,祁公子你连晚上的夜宵都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