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还有什么?”下面有人起哄。
“还有妹妹朱斗妍和妹夫李向红。”
“还有还有。”
“还有一个从东北来的老婆,哈哈哈。”兽自己大笑起来,“今天我真高兴啊,真高兴啊!”
“今儿个我啊真高兴,真呀真呀真高兴!”天津人何羽模仿北京腔说唱了一句,正是春节联欢晚会上一首歌的歌词。
“这周啊,从周一起啊,每天啊,我都看我们班的QQ群,看大家发言。”兽继续说,“昨天我十一点就上床了,想早点儿睡觉,养精蓄锐。结果我就是睡不着。脑子里啊,就像翻相册一样,我们大学里的事情,在我脑子里一篇一篇翻啊翻,哎呀——刚才看老照片,我真是特别感慨。”兽顿一顿,“我和韩不少去杭州都是白手起家,最困难的时候,我们俩儿分过一碗面……唉,这些都太难忘了。最后我想送给大家的话是,身体很重要,家庭很重要,欢迎大家以后到杭州来。我不在请找韩不少,保证酒不少。韩不少不在请找李向红,保证样样红,哈哈哈。”
众人鼓掌,接着,鞠雪主动上台,进行了一个极富诗情画意的发言,她说:“同学是一首歌,同学是一幅画,同学就是没有血缘的亲人……”
这段话就像散文诗一样,方自归心想,肯定是鞠雪来之前就反复背诵过。
鞠雪朗诵原创散文诗的时候,席东海走向了正站在墙根嘿嘿傻笑的国宝,然后搂着国宝的肩膀,把国宝带出了包厢,弄得国宝有些莫名其妙。
席东海按了电梯下行的按钮,说:“国宝,在我还没有失去意识之前,有件事情要处理一下。”
“什么事情啊?”
席东海没有回答国宝的问题,反问了一句:“他们一楼门口那个前台,就是收银台吧?”
“是啊。”
电梯的门打开了,席东海拉着国宝走了进去,说:“我现在把公费交给你。”
国宝笑道:“我还以为你忘了。不急的。”
这次活动的份子钱,是每位同学三百元,大部分同学在这天之前,就已经通过银行转账把钱转给国宝了,少部分同学是到了现场给国宝现金,席东海确实是最后一个还没给份子钱的。
“这样吧,三百块的份子钱我不给了。”席东海说,“今晚上这顿饭全算我的,我现在去买单。但是点了些什么我也搞不清楚,你陪我一起去,检查一下他们单子有没有什么问题。”
“啊?!”国宝瞬间没反应过来,“这,这……”
国宝在上海混了十多年,知道上海人最喜欢AA制,一个大包大揽的上海人在班里横空出世,国宝不但吃了一惊,而且吓了一跳。
电梯到了一楼,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