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起来其实她们半斤八两，谁也没办法指责谁。她心中因为借运一事曾经也对苏一桐产生过怀疑，她对苏一桐也不是完全的坦诚，但起码她没有为难或者伤害苏一桐。

“慕慕，不是的，我，”苏一桐终于和慕桓的目光对视上，双眼写满慌乱和不安。

“我只是不想看到慕恒这么辛苦，他最近为了慕氏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不管他去找什么人帮忙都会吃闭门羹。我跟他跑了一些地方，你不知道那些人看他的眼神，也不知道那些人对他的态度有多恶劣。我只是，心疼慕恒而已。”

苏一桐说着说着便带上了哭腔。

对于慕恒最近的经历，她真的不愿意再回首。

“还有，”苏一桐吸了吸鼻子继续说：“你不是曾经说过吗？你最渴望的事就是能有爸爸妈妈，能有个家，能有个属于自己的房间，能有属于自己的一片小天地......慕家不就是你的家吗？你为什么连自己的家都不要了？”

苏一桐表现出来的感伤，对于慕家已经彻底失望了的慕桓无法感同身受。同时，她也已经不是小女孩了。

“桐桐，我已经不是刚认识你时的那个天真单纯的小女孩。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有没有家已经没那么重要了。而且为什么没那么重要，你心里多少也能明白些。感情是双向的，我会失望是一点一点积攒起来的。”

“我，”苏一桐想说点什么，张了张嘴，又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

和慕桓成为朋友这么多年，她对慕桓的性格也是有一定的了解，苏一桐知道从今晚之后，她和慕桓之间再没办法回到从前的状态了。

苏一桐的眼神瞬间便黯淡了下去。

为自己没办法帮上忙，也为自己好像失去了一个很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