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闻炀换了一双拖鞋。
星楠也学着从鞋柜里找到一双干净拖鞋换上。
大太多了,脚后跟贴不住有一点滑稽。
裴闻炀脱下外套随意挂在沙发上。
星楠没衣服脱就拍了拍裴闻炀的衣裳。
裴闻炀走进客厅接了杯水喝。
星楠也学着接了一杯水咕嘟嘟地下腹。
接着裴闻炀去阳台抽烟。
星楠跟上去,他听见裴闻炀有点意思地说他,“学人精。”
“这是好话吗?”星楠隔着一条玻璃门缝问裴闻炀。
“不是。”
星楠点点头,小声说,“那你以后别说了。”
裴闻炀听着很像是一句命令的话。
很稀奇。
说着星楠往沙发上坐,“能不能给我看这个大电视啊?”
非常不客气又带着试探的语气,裴闻隔着烟雾看他,不明白为什么有人做出如此血腥残忍的事情后可以以这样轻松自在的状态说话。
“会觉得自己残忍吗?”裴闻炀眼神焦距在星楠脸上视线散漫。
“不觉得。”星楠眨眼间不经思考就给了答案,快速的像在说早安晚安一样淡然。
“换一个说法。”
裴闻炀继续说,“我像刚刚你对待那几个人一样对待你,你会觉得我残忍吗?”
这个问题对星楠来说,像一个世纪难题。
他大脑卡壳几秒。
裴闻炀又问:“你像刚刚你对待那几个人一样对待我,你会觉得自己残忍吗?”
这个问题很好回答。
“残忍,我不会那样对你。”星楠想也没想,“我不会的。”
裴闻炀掐了烟从阳台进屋,星楠站起身朝裴闻炀靠近。
“那些人和你没关系的,和我也没关系,你为什么要因为他们和我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