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淮年说追,便一直从他看着鳞青笑的那天,追到了大二。
这期间任何人的表白,情书,暧昧,统统拒绝,不留半点希望给别人,拒绝话术都一样,“我在追我老婆,他会不高兴。”
陆淮年去会所的次数变得更多了起来,渐渐的鳞青也习惯了他的存在。
陆淮年在鳞青给别人联系方式的时候自己不要脸的扫了码,而后开始打听鳞青什么时候去店里,什么时候不去,了解他爱好。
渐渐的,陆淮年发现,鳞青没有爱好,他甚至有些厌世。
是个什么都不喜欢的。
不能投其所好,陆淮年开始往鳞青的会所送礼物,到后来,会所前台后面的展示柜,全是他送的小礼物,每一个都价值不菲。
同样的,早安午安晚安,一样不落下。
别人怎么追女朋友,他就怎么追鳞青。
几个月后鳞青觉得他挺有意思。
半年后,鳞青开始偶尔回复他。
一年后,鳞青偶尔主动给他发消息。
再后来,陆淮年成为了第一个可以约到鳞青的人。
那天陆淮年喝了酒,原因有些多,因为各种分歧他被陆父打了一巴掌,半张脸肿了起来。
陆淮年晃晃悠悠地走到了鳞青店里,看见鳞青的那一刻冲上去抱住了他,陆淮年的鼻尖泛红,嘶哑着声音更似控诉,“鳞青……”
“我做什么都不顺心,为什么连你也这么难追。”
所有的委屈像一个快要炸掉的皮球,“你教教我吧老婆,怎么追你才能追到。”
从追求一年后开始,陆淮年就已经这样不要脸的叫鳞青了,嘴巴长在他身上,鳞青拿他没什么办法。
那天鳞青给陆淮年擦了药,主动亲了他。
“你是不是看我可怜,安慰我。”陆淮年呆愣了片刻,嘴里才发出声音。
“你可怜吗?”鳞青问他。
“可怜。”陆淮年抓着鳞青的衣摆瘫在地上的人仰头吻了鳞青。“你别那么冷冰冰了,追你真的很辛苦。”
“好。”鳞青输了。
陆淮年的天又亮了。
那日后陆淮年的消息鳞青都会回。
他们开始变得不一样。
陆淮年跟在鳞青身后,如今的少年,褪去了些许稚嫩,留着干爽的短发,手臂肌肉也逐渐明显,刚打完篮球一身的汗,没敢离鳞青太近,陆淮年心里高兴,鳞青最近没再多他那么冷冰冰的了,他从中嗅到了许多可以暧昧的讯息。
陆淮年往前一步,“老婆,你和我试试。”
枫叶不断落下,鳞青站在道路边望着陆淮年,他永远都在光照之下。
他开朗,乐观,总是一副任何事情都难不倒他的样子,鳞青以为陆淮年会很快失去耐心,可他没有,永远热情不减。
没有人不会被陆淮年那样热烈的人打动。
鳞青更是,他冷漠惯了,陆淮年从不在意这些,会在他身边说许多许多无关紧要的话,会为了要他的联系方式耍小心机,会大胆的示爱,说不管结果如何他想拥有这样的话。
鳞青没有抗住他的攻势,他被陆淮年热烈地喜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