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溪顺着小路往家的方向走,猛然听见一阵拳打脚踢的声音,漆黑的角落几个孩子正对着那里的一个男人动手,男人蜷缩在角落,没有还手,但姿势显然是在躲避。
几个小孩看着都不大,半人高,边欺负人边骂。
“快点都来帮我打他。”
“他是傻子!”
“揍他,他弄坏了我的东西。”
“不要和傻子计较。”
白羽溪朝那块走去,男人穿的不算脏,如果是正常人稍微一句严厉的话就能将几个孩子吓跑了,他非但不走还那么蜷缩在角落任由人欺负。
几个小孩的脚印直接踹到了男人身上。“打他,给我打他!”
白羽溪走过去拽着踹人的男孩,直接踢着悬空,做出一副凶狠的模样,冷声呵斥,“干什么呢,欺负人好玩?”
边上的几个小孩见状立马停止了动作,其中一人心虚道:“是他把我朋友绊倒的,他的鱼缸都摔坏了。”
“明明就是你们自己摔坏的。”白羽溪没惯着,这一看就是找借口。
被白羽溪提起的男孩呼吸困难抬手试图挣脱白羽溪的控制,“咳咳…放开我……咳咳…呜呜……”
白羽溪将人扔下地,几个小孩飞快跑开了。“快跑快跑……”
道路变得安静,只剩下被吹的发出细小声响的树叶声,路灯有些坏了,在树木边一下一下地闪着。
白羽溪不爱多管闲事,他没打算管地上的男人,径直往前面走去。
灯光还在继续闪烁,凉风吹的人满身寒意。
他望着前面没有尽头的路,真的好远好远,远到忘了往那边走才是回家,才能回家。
没什么特别的,他还是那么孤寂冰冷,还是那么不近人情,还是那么风流浪荡,可是一条连大海都进不去的人鱼,活着的意义是什么呢。
等待,可是如果从一开始等待的结果就被命运划上了一个叉呢。
一个永远否定的结果。
白羽溪无法接受自己这样活着,他想过各种死法,死的很突然的话星楠会埋怨自己,死的缓慢的办法又疼的时间太久,连温北英都知道他无法接受自己的病,没办法和那样的痛苦和解,所以瞒着他,不告诉他。
应该要活着的吧,温北英希望他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