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先带着小厮去套好马车,放好行李,过来请示丁黟。
“老太太,舟途劳累,不如休息两晚再走?”
梁京秋风已起,证明北境下雪的季节快到了。
从梁京过去北境,至少七八日。
丁黟想了想,说道:“好,大伙辛苦了,就在梁京休息三日再走。”
再赶,也不多这三天时间。
丁黟大手一挥,在客栈包下一个院子,先是舒舒服服洗了个热水澡,在船上那么多天,位置有限,停靠时间有限,整个人都快腌入味。
打听到如今的北境守将乃肖家人,丁黟计上心来。
肖家和钱家的渊源,还得从钱家那场豪赌说起。
钱家救了肖家一个长辈,导致他们这一支,上百族人,尽皆死亡,除了出门做客的钱父和钱永芬。
在那个年代,整族整族灭亡的人家,不知多少。
钱家也因这场祸事,搭上肖家,在当地得到庇护。
再接着,肖家这位长辈的直属子孙,在战乱中死亡,他们的势力,由隔房的肖家人继承,钱家和肖家的俄关系就不那么亲近。
北冥国建立之后,肖家封侯,肖家给钱家送来宁治县酒业制造经营权,与钱家划清界限。
至此,钱家就再也没去打扰。
如今北境的守边大将,乃是当前肖家嫡系三爷。
丁黟觉得,这关系可以利用一下,不说庇护,行个方便,必要时照顾钱家几分也行。
关系都是越走越近,若是一直不走动,突然去求人家,连门在哪里都摸不到,岂不丢脸。
丁黟在暗中考察,交给管事一个任务,让其收集两千粮食,随他们一起,运往北境。
两千担这个数量,是丁黟经过深思熟虑的结果,既不显得谄媚,又不会太高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