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来在浇花,看着丁黟肉嘟嘟脸上,一双与年龄不符的眸子,放下水壶,叹了口气。
“你爸,想让你晚两年再去天场学校,你愿意吗?”
“不行,不可以,凭什么?”丁黟一双眼睛睁得溜圆,眼底有着装出来的受伤。
用胖胖手背擦了擦双眼,丁黟哽咽,“昨晚都说好的,我愿意去上学,让爸爸不要那么辛苦,小苏会很快长大,孝顺爷爷,孝顺爸爸,爸爸为什么要延迟小苏上学的时间,是小苏没用吗?”
双来总觉得这话听着有些不对劲,有种莫名的味道在里面。
如果有懂的人听到,会认真告诉双来,这就是茶。茶水能解渴,也能用来应付人。
双来抱起丁黟,安慰他:“小苏不急,爷爷会说服爸爸,让小苏去上学,好啦,不哭了,都成小花猫了。”
丁黟拿开手,眼中含着几滴硬挤出的眼泪,眼珠转动,欲落不落挂在长长睫毛上,看着好不可怜。
双来抱着丁黟哄了许久,丁黟才破涕为笑,挣扎着从双来怀中跳下来,噔噔噔跑去拎起水壶,“爷爷,我帮你浇花。”
“好的,小苏,水壶重,小心点,别伤了自己。”
双来乐呵呵坐在椅子上,看着丁黟如同勤劳的小蜜蜂,忙个不停。
儿子孝顺,孙子孝顺,人生无憾矣。
中午吃的是双刚早上做好的饭菜,热一热就好。
吃完,爷孙两个顺着外面的小路散步,人烟稀少,走了好远才看到一个人。
“双来,带着孩子遛弯呢?”一个年过半百的老头,用一双浑浊的眼,打量着小豆丁丁黟,笑眯眯和双来打招呼。
“是啊。小苏,叫王爷爷。”
“王爷爷好!”丁黟仰着笑脸,天天叫道。
“好!小苏也好!”
遛弯回来,丁黟照例爬上床,准备午休。
迷迷糊糊中,听得外面叮叮当当的声音,刀刃与磨刀石摩擦产生的声音。
丁黟睡不着,迈着小短腿,找到正在干活的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