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了正好,今晚就饿你一顿,让你长长记性,以后说话别那么莽撞。”
庆知一下掉了眼泪,撅着嘴,“可我就是饿了。”
他拍下筷子,吼道,“别在这哭,给我回房去!”
庆知咧开牙齿嘴哭大声。
云妮拉着女儿手,也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走吧,庆知,娘先带你回房间去。”
刚走几步,他就说,“等一下,让小麦带她回房去,你留下来,把你俩的事说清楚。”
云妮小声回驳道,“可庆知哭了,我想过去哄哄她。”
“哭几下有什么大不了,哪个小孩没哭过,你留下来。”他再看向小麦道,“你还愣愣地站那干嘛,赶紧带庆知回去。”
“哦,好。”小麦先给哭着的庆知用手擦了把眼泪,然后就牵着仍哭大声嘴里还叫着“我好饿,我好饿。”的庆知往屋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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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哭声和叫声令云妮感到心疼心碎,她想起之前在茶馆生意很差时,只能每天喝两顿稀粥,根本管不了肚饱,而庆知就会在晚上哭着叫喊‘娘,我好饿啊,我好饿啊。’她也只能抱着安慰着‘等明天就可以吃东西了。’
她再嫁人之前还跟女儿说过她嫁过去后我们都不用挨饿了的话,可如今听到庆知哭叫声真是让她伤心难过又无地自容,她禁不住地落下眼泪。
他见此又疑又躁道,“你哭什么呢?”
她抹着眼泪,还没等开口,云心先说,“你看吧,她就是这样,又没怎么对她她就哭。”
她被太太这样一说,一下便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流着眼泪。
他鼻子长出一口气后,接着吃饭喝酒,“云妮,你太娇惯庆知了,弄得她眼里没有一点长辈,也没有基本的尊重,我们一进来就口出狂言,正在说话也大喊大叫地,你私下真的有教过她吗?”
云妮继续垂头抹着眼泪哭。
云心怪气道,“三姨太私下在教她怎么顶撞人怎么骂我呢?”
她一下抬起头,辩解道,“我没有,我没有教庆知顶撞和骂人,我从来没教过。”
“大人不教,小孩子怎么会的?”
“我真的没有。”
“你少来没有,你就有。”
“我……”
“够了!怎么又吵起来了?真是吃个饭都吃不清净。”林景元放下碗,擦了嘴,转头看着云心狠说道,“你给我闭嘴,我知道你是怎么为难她的了,拿她寡妇再嫁我的事去揶揄她,再阴阳怪气地挖苦她,你还说你没为难她。”
云心蒙了,“不是在说那丫头吗?怎么说上我来了。”
“不说你说谁,你跟过来不就是吵着要当面对质吗?”
“对质啊,你让她说我怎么为难她了?”
“不用她说,我已经看出来了,你刚刚在那讽刺什么嫁一又嫁二的,什么晚上没男人陪睡不着,你当我面就能说这些,没我在只有她的时候肯定说的更难听吧,还在那里阴阳怪气地,别以为我听不出来。”
云心一时语塞,“我……我……”
“怎么,难道在你眼里只有动手打人才算为难吗?言语尖酸刻薄,还拿床上的事说出来羞辱人就不算为难了是吧?”
“我哪有。”
他厉叫大声道,“你还说没有?”
云心低下头,脸皱成一团。
“什么没男人痒的难受,当小孩面这种话你都说得出口,背地里你还会说出什么来啊,你觉得说这些不算为难人是吗?那我说你去重新找个男人吧,你怎么就觉得我在侮辱你啊?”
云心都被指责问难哭了。
他见了更气道,“要哭回你房间哭去,别在我面前碍我眼,还有,是我去找她的,是我要她嫁给我的,你别拿再嫁的事嘲讽她,这跟嘲讽我有什么区别。”
云心抽泣着,“你就是向着她,都没问,没问我为什么。”
他哼哧地勾着嘴角,“好啊,那你说说你为什么。”
“还不是那天她又迟到了,我在书房那等了她好久好久呢,她才慢慢地来,所以我才说了她几句而已。”
“那你说她什么了?”
云心犯难地,“就,就说了她几句……”又声气十足地,“重点是她迟到了,不是我说了什么,她就是迟到了,不信你问她。”
他再转向右旁的云妮,“云心说的是真的吗?”
云妮畏畏地,“是真的,但我不是故意的,桃花是最后一个领工钱的,回来告诉我的时候,我见她红着眼睛像是哭过了,我就多问了话,才赶着过去,我不是故意让太太等我的,以后我就和佣人们一起外面先站着好了,就不会再让太太等着了。”
他听了没做什么表情,又转头看着云心,“那你现在来告诉我你说她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