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天蒙蒙亮的时候就下起了细针似的小雨。
看着这雨云妮犯起了愁,要是雨下大就不好了。
庆知这次敲了门方才进来,拿着昨晚写的字给他们看,仰着小脸,期待地能得到表扬。
林景元看了几页,感觉写的跟画符没什么区别,但看着庆知的目光,就夸赞道,“写得还不错,第一次写能写出让人知道是什么字就已经算厉害的了,以后肯定会更好。”
得到夸赞后的庆知高兴地笑起来,握着拳头举上手,“耶,我就知道我厉害。”
“厉害,但可别忘了我昨晚怎么教你拿笔的啊。”
庆知放下手,“我没忘,记的很清楚,因为我昨晚练了很久才睡。”
“嗯,不会忘就好。”
“我还要把我写的给老师看呢,你说老师会夸我吗?”
他努着嘴,“嗯……应该会吧。”
庆知又高兴地,“好耶。”
大家都收拾好后,云妮递了把油伞给他,“下雨天路上小心,别淋湿了。”
他笑着接过伞,“好,我会注意。”又对庆知叫说道,“庆知,照常在大门口等我啊,”
庆知回道,“好,我知道了。”
他走后,云妮就拉下脸责道,“庆知,你刚才怎么不说‘爹,我知道了。’?”
庆知垂着头,“这没区别啊。”
“区别大呢,你怎么每次都这样,不让你叫爹你就不会叫了。”
庆知恼着,“我就是有些叫不出口嘛。”
“这有什么叫不出口的,他对你不好吗?又送你上学堂又送你礼物,好多女儿的亲爹都做不到这么好,就像,就像……”她鼻子一酸,哽着,“就像娘的亲爹当初还要把我卖到妓院里去呢,你别不知道好歹。”
“哼,那他还把你从我身边抢走了呢,这又怎么说?”
“什么叫从你身边抢走啊,你这都是从哪来的想法。”
庆知振振有词,“难道不是吗?以前你每天晚上都陪着我,现在都是在陪他,这不叫抢走你了吗?”
云妮懊气地,“哎哟你,你,你净说疯话。”
“我没有说疯话,是在说实话。”
“娘真拿你没办法。”
庆知翘着嘴,“哼。”
梅花苑的这顿早饭三个人都吃得不开心。
但庆知出门时,云妮还是千叮咛着女儿路上别被雨淋湿身上了。
在送庆知去学堂的马车里,林景元说,“庆知啊,今天我再带你熟悉下,从明天起我就让家丁送你到学堂门口,你就自己进去了,这你没问题吧?”
庆知自信地,“没问题,我可以的。”
“好,那就好。”
他再带着庆知进去,看了一会发现她非常适应课堂,并且乐在其中,就很放心地走了。
到下午时,就已经安排了一个叫王四的家丁赶马车带着小麦去接庆知了。
庆知没见到他人,倒也没什么觉得不好的,和小麦牵着手坐上马车回家了。
晚上林景元很晚才回来宿在梅花苑,说是在药厂整理旧药材,本来不打算回来的,但因为答应了今晚会来陪她才冒着雨回来的。
这让云妮听了心受感动,在他洗完澡后,给他温了酒喝暖暖身子,又在床上一直吻着他的脸,他的唇,让他很是受用。
但他还是以身体疲累为由,只和她接完吻后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