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梅看到她们受着伤被人抬回来,心里乐滋滋地躲在小厨房里笑。
桃花在吴大夫没来之前给她们喂了点小米粥,这也是太太吩咐的。
喝了粥的云妮也说不出话来,只拉拽着桃花的手,嘴巴啊啊张着。
桃花不知道这是想表达什么,就试探性地困难地张开嘴小声伏在她耳边说,“你是想问庆知吗?”
她点了点头。
“我刚刚才给庆知喂了粥,她现在在房间躺着呢,她受伤比你轻,你不用太担心。”
云妮听完才放开了手。
桃花的脸消了些肿,但说话也费劲,后面就默默地给她喂着粥。
吴大夫是云心和刘妈一起带进梅花苑的。
先去看了庆知,庆知肚子已经没那么疼了,侧躺在床上,吴大夫看完给开了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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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心问,“她没什么大碍吧?”
吴大夫语气平平答道,“倒无什么大碍,喝两天药再好好休息应该就能好了。”
“哦,那就行。”
再去了云妮,云妮就要严重多了,把脉都把了许久。
吴大夫把脉完后,就问道,“是怎么伤成这样的?”
云心就把今天下午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最后问道,“她是不是伤的很严重啊?”
“是有些严重,伤到里了,用凳子砸那两下造成的。”
“那能治好吗?”
“治是能治好的,就是没那么快,少则一个月,多则两三个月,还要好好休养才行。”
“能治好就行,今天她们这对母女实在是气急了我,我一时冲动才……”
吴大夫打断云心的话,“这你们的家事不用告诉我,我要开药方了。”
药方开好后,云心先看了一下,很不满意地说道,“用得上开这么多药吗?还要吃二十天。”
吴大夫一边收拾行医工具一边说,“这都是根据病人情况开的,并没有用药过多。”
云心很不情愿地给了三块问诊金,吴大夫收下后作了个揖就走了,也不让人送。
吴大夫走了之后,云心身上没那么多钱,走到床边拍打着药方滔滔不绝地骂着云妮,“你可真是个要钱骚坑,嫁进来才几天,又要首饰又要吃药的,真是花了好多的钱,我们林家真是家门不幸纳了你这个带女寡妇进来当妾,真是钱光之灾,不停地在花钱花钱,现在花的这些钱够别人家小妾用个十年八年的,你真是个不要脸的骚坑,简直气死我了。”
骂完就跺了下脚出去了。
云妮是又气又委屈,气都要喘不上来的样子,原以为今天已经掉完的眼泪又顺着两边的眼角滑落下去。
桃花见太太走远后,才给她轻轻抹着胸口,宽慰道,“三姨太,你就当没听见吧,别太气,先把伤病治好才是。”
云心回到房时又恼又气,使劲地拍着桌子,“今天真是气死我了。”
刘妈蹲下来,握着太太的手,“别再气了,当心把身子气坏了。”
云心气着说,“按照这药方去抓药,至少得花五十块钱,这钱花在那贱人身上我是真的气,我宁愿丢了都不想给她花。”
“这如今也是没办法的事。”
“唉,我真的是,这个月还有好几天才过完,那六百块都花完了,我还得拿我之前存的钱给她抓药。”
刘妈站起身,“那,那这钱就我来给吧,反正也是我砸的最凶,我不让太太你掏钱。”
云心拉着刘妈坐下来,“哎呀,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就是气要给那个贱人花钱真不值,你存五十块要那么久,我是不会要你出钱的。”
说完就起身从衣柜里拿出一个箱子,又拿下头上的一根金钥匙簪子打开上面的锁,从里面数了六十块给刘妈,再盖上时又打开道,“我忘了还有那个贱丫头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