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陈鸿儒眼神晦涩不明,他垂下眼睑遮住万千思绪,眼角余光敏锐扫向于笛……
晚上,于笛迫不及待找到了诺夫,将白天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汇报给他。
“周思卿和周家决裂?你确定不是演戏?”
诺夫眼神里满是玩味之色。
“绝对不是演戏!你是没见着当时的场景,尤其是周君堂的老婆,几乎快要晕厥过去了!”
于笛兴奋说道:“如此一来,我们对周思卿下手时就不必有任何顾虑了,不管是周家还是孟家,都不会为她出头!”
“疤狗,你觉得呢?”
诺夫扭头看着疤狗,似笑非笑问道。
疤狗的声调都变了,喊道:“这不可能!周思卿不可能和周家决裂,他们一定是故意演戏的,就像孟战京与孟家决裂,不过是为了做戏给我们看!”
诺夫抬手示意于笛坐在自己怀里,随即掐着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看着他。
“疤狗说,周思卿腹中的孩子是孟战京的,还说孟战京是军方派来的卧底,于笛,你怎么看?”
于笛被掐得很疼,可比起诺夫带来的杀意,这点疼已经算不上什么。
如果孟战京真是军方卧底,那她作为将孟战京引荐给诺夫的中间人,下场会很惨很惨。
若是之前,她可能还有些慌神,但现在……
“这不可能!如果孟战京是军方卧底,军方必定会全力保护周思卿的安全,我们根本无法接触到周思卿!”
于笛冷静分析道:“可周思卿现在什么处境?她在我们的控制之下,甚至与周家彻底决裂,这一切都是对我们有利的呀!”
“退一万步来讲,就算周思卿也是军方的一步棋,他们为了保证她的安全,也会强调她与周家的关系,让我们不敢轻易动她才对!”
但今天宋辉月和周思卿彻底断绝了母女关系,简直就是砍断了周思卿身上最后一根保险绳!
回过神来,于笛狠狠瞪了疤狗一眼。
“反倒是疤狗,你今天为什么要故意激怒李贺?为什么要故意打乱孟战京的计划?你害怕孟战京成功拉拢李贺,你害怕他的功劳高过你!”
于笛看着诺夫说道:“孟战京原本已经赢得了李贺的信任,如果不出意外,他今天就能争取到李贺与他背后商会的上亿资金,可结果呢?”
“疤狗对李贺出言不逊,甚至在李贺家大闹一场,以至于到嘴边的鸭子飞了,这些,疤狗肯定没有说吧?”
听到这话,诺夫的脸色大变。
“疤狗怕孟战京告状,一路上百般哀求,战京心软放他一马,谁知道他竟反咬一口,用军方卧底这种恶毒的罪名来害战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