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玉宁不受他哄骗,伸出手指头戳了戳他的心口,将了他一军:
“嫔妾看话本子,都说有情人相隔千里都愿意来相见,皇上嫌盈袖阁路远,莫不是心里厌烦了嫔妾?”
萧夺喉咙一梗,当即气得直哼哼:“朕明明不是那个意思……”
屋里情意绵绵,气氛正浓,下人都退了出去,不敢进来打扰,平时最有眼力劲的康公公这会儿突然犯了浑,从外头直冲进来,还差点被门槛给绊了一跤,站在屏风外激动道:
“皇上,急报!”
屋里,萧夺猛地一顿,脸上神色一敛。
徐玉宁也立刻收起了与他玩笑的心情,伸手推了他一把:“皇上快去吧!”
不知是怎样的急报,让萧夺也没了说话的心情,只用力捏了一下她的手就立马放开,猝然起身往外走去。
圣驾即刻便回了乾清宫。
御书房里,有一个人正灰头土脸地站在御案前,只见他身上衣裳略显脏污,一双靴子也沾满了泥土,似赶了很久的路,显得风尘仆仆。
此人身量不高,面白无须,双手交叠放于腹前,习惯性地微微躬身,态度显得十分谦卑。
听到外头有人传唱:“皇上驾到——!”
这人微微低着头立马转身,朝走进来的皇上行了个大礼:“奴才恭请皇上圣安!”
萧夺脚步匆匆径直越过他走向御案:“平身!”
又道:“周福年!”
此人,正是乾清宫二把手,周福年周公公。
周福年立即拿出一封密函递到皇上手中。
萧夺一目十行将密函阅览完毕,脸上似乌云散开,竟大呼三声“好”字,胸口浊气似为之荡扫一空:“费兴果真没有令朕失望!”
“康福禄,传旨,”萧夺龙心大悦,“着费兴先行回京述职!”
听说朝中有急报,萧夺这一走,徐玉宁也有点担心和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