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嫔眼泪这会儿说掉就掉,竟膝行两步,爬到慈安太后面前,轻轻抓住了慈安太后的手,哭诉道:
“臣妾也是母后亲眼看着走过来的,臣妾是什么品性,母后最清楚不过,况且臣妾也是二公主的母亲,怎么敢诅咒皇嗣?”
诅咒皇嗣,那不是连二公主一并骂进去了?
反正这个罪名,康嫔无论如何得撇清。
康嫔边哭眼角余光又瞪了一眼旁边的李嫔。
也不是只有李嫔一人,在慈安太后这里有旧情,她,也是服侍过慈安太后的!
果然,慈安太后顿了顿,康嫔趁机加把劲:
“二公主前儿个生病,臣妾心里焦急,无意中想起家里的老人说,小孩子容易生病,那是被小人给缠了上……
臣妾这才病急乱投医,想为二公主驱驱小人……”
“母后,”康嫔转头伸手指着身后跪着的知春,
“臣妾知道宫中禁止厌胜之术,但为了二公主,臣妾也只能恨下心来做了这个偶人。
那日这个贱婢突然闯了进来,臣妾怕她瞧见了,便罚了她,定是这个贱婢怀恨在心,所以才添油加醋,扣了这么个罪名在臣妾头上,
此人居心叵测,请母后明察!”
知春吓了一大跳,没想到康嫔竟如此伶牙俐齿,她连忙磕头:
“奴婢所言,句句属实,奴婢不敢污蔑康嫔娘娘,请慈安太后明察!”
现在双方各执一词,慈安太后忽地皱了皱眉。
徐玉宁看着慈安太后,心里估摸了一下,看着知春,忽地摇了摇头。
一个是皇上的妃子,一个是不起眼的宫女——
不管康嫔所说是真是假,此事,最好是在知春的身上了结。
果然,片刻的静默过后,就听慈安太后冷声道:“来人,这个宫女……”
知春顿时瞪大了眼睛,不由抬头看向李嫔,李嫔吓了一跳,生怕知春这个时候反水,顿时朝她使了个眼色,捂着肚子轻轻“嘶”了一声。
众人目光顿时被李嫔吸引了过去,
知春会意,趁众人注意力都在李嫔身上,她突然起身猛地扑向青荷姑姑手里的托盘,将那扎满针的厌胜偶人抓在手里!
那针也瞬间将知春的手扎了一手血,将那偶人给染红了,看着颇有些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