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平复心情后,徐玉宁好像也不是那么害怕了。
萧夺这才轻笑着将一条巾子塞进她手里,当即背过身去:“来,帮朕搓搓背。”
好在他现在背过身去,徐玉宁也看不到他是什么表情,只见温热的水珠从他宽厚的背上滚滚而下,于是勉强定了定心神,拿起巾子帮他擦背。
直到他露出整个后背背对着徐玉宁时,徐玉宁这才发现他后背有一道巴掌长的疤痕,似曾经被利刃所伤,顿时一惊:“皇上背上有伤……”
萧夺也是一时没想起这回事,因此不由得顿了顿,却不肯多说:“已经过去了。”
徐玉宁见他似不想多说,故手指在那道疤痕上面停久了一瞬,就移开了。
萧夺说在这行宫小住两日,就真的只是小住两日。
慈安太后特地吩咐康公公:“皇上素日朝政繁忙,难得歇两天,奏折就不要往行宫送了。”
康公公忙应下。
徐玉宁白日里陪着萧夺在行宫四处闲逛,无琐事烦心,两人都很放松,竟生出了一点平民百姓家常的感觉来。
这日早上,萧夺一时兴起,要上山顶的宝塔朝拜圣祖爷。
宝塔供奉的圣祖爷画像,也就是萧夺的皇爷爷。
要上山,势必就要经过兰芳殿。
当萧夺牵着徐玉宁的手从兰芳殿前走过时,徐玉宁默不作声,反倒是萧夺脚步一顿,先开了口:“这里,是先太子的寝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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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徐玉宁也抬头顺着他的目光看了一眼,“嫔妾在行宫住的这些日子,好似听人提起过。”
萧夺好像并不怎么在意的样子,只是默默地看了一眼“兰芳殿”三个字:
“朕记得小时候跟皇爷爷来过这里,这处原叫安泰殿,后来先太子将其改名兰芳殿。
‘兰芳’二字过于小家子气,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