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夺目光像刀子一样朝他刮过去。
康公公后背一凉,嘴巴登时就像就被缝了线。
这一晚,萧夺将就着在盈袖阁偏殿住了一晚。
早上起来,他脸上的巴掌印就淡得几乎看不出来了。
走之前,他来西梢间看了一眼徐玉宁的伤,见消肿了,才放下心来。
低头见徐玉宁睡得正沉,连他来了都不知道,心头又燃起了火苗,伸手轻轻摇了摇徐玉宁,硬是将她给弄醒了。
徐玉宁迷迷糊糊睁眼,一看到是他,瞬间清醒:“皇上?”
萧夺抿着唇站在床边,生硬地说了句:“朕要走了。”
徐玉宁:“……”
难不成要她起身相送?
心思转了几转,最后化成这么柔柔的一句:“多谢皇上昨晚送来的药,嫔妾好多了。下次皇上过来,嫔妾给你做南瓜饼吃,以示答谢,成不?”
该示弱的时候示弱,该扬威的时候扬威,徐玉宁分寸拿捏得分毫不差。
闻言,萧夺嘴角一弯,转身大步离去。
康公公跟在他的身后离开,心里啧啧两声:这个徐美人,实在是高呐。
——“皇上昨晚又去了盈袖阁!”
风声不胫而走。
这么一个在皇上心中极有份量的女人冒了头,后宫有人坐不住了。
康嫔与李嫔同住一宫,对李嫔的一举一动向来关注。
向来康嫔压李嫔一头,如今反过来了,康嫔心里一直憋着一股气呢。
经那日家宴上徐玉宁与李嫔“双生姐妹花”一事,康嫔就是再笨,也琢磨出来了,不由暗笑:
“东施效颦的玩意儿!这下子徐玉宁要出来了,我看她还怎么猖狂!”
说起李嫔,粉藕在一旁略有些疑惑地说道:“奇怪,自从中秋那日李嫔信期撤了绿头牌,这都快小半个月过去了,绿头牌也没重新上,也不见请太医。”
嫔妃撤绿头牌的原因通常无外乎两个:一是信期,二是身体不爽利。
康嫔顿时警觉起来:“去查查怎么回事。”
一个时辰过后,粉藕过来回话:“敬事房的人说李嫔的牌子不小心被刮坏了,前阵子宫里忙着中秋宴的事,人手不够,新的牌子暂时还没做出来,所以这几天就先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