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十六这晚,萧夺翻了徐玉宁的牌子。
刚到乾清宫,周福年突然过来:“娘娘,皇上在御书房等您。”
进了御书房,就看见萧夺正坐在案桌旁,拿着一本折子在看。
“臣妾拜见皇上。”
徐玉宁刚屈膝行礼,萧夺闻声抬头,笑着朝她伸出了手:“过来。”
徐玉宁绕过案桌走过去,刚将手放进他干燥的掌心,就被他用力一拉,转而坐到了他的腿上。
徐玉宁吓了一大跳,这里可是御书房……
徐玉宁红着脸,拍了拍他铁钳似的手臂:“皇上,这不合规矩。”
“怕什么,大晚上的,谁能瞧见?”
萧夺笑了笑,双手抱着她的腰,将她往上提了提,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将人圈在了怀里,
又拿起她的手放到自己的太阳穴上,似有些疲惫地闭了闭眼睛:“快帮朕按按,朕头疼得很!”
徐玉宁拗不过他,又见他好像真的很劳累的样子,双手就轻轻地放到了他的太阳穴上,轻轻按揉起来。
徐玉宁十指纤纤,柔若无骨,萧夺似被撸顺毛的猫,舒服地呼出一口气。
等缓过了劲,萧夺才将她双手拿下来,拿在自己手里把玩着。
徐玉宁瞧着桌上堆放着的奏折,小声问他:“皇上怎么批折子批到这么晚?要保重龙体才是。”
“倒不是折子的事,”萧夺伸手从桌面上拿出一个卷轴,塞徐玉宁手里,示意她打开,“是为殿试的事。”
徐玉宁打开卷轴看了一眼,发现是此次殿试的策题,吓得将卷轴丢回了桌上。
泄露考题,可是要杀头的!
徐玉宁忙伸手往萧夺胸膛一推,就要起身行礼请罪:“臣妾无状,请皇上责罚!”
“诶!”萧夺将她按回怀里,却并不生气,“是朕让你看的,朕赦你无罪。”
萧夺伸手又将卷轴拿到面前,指着最后一题,问她:“若是你,你会如何破题?”
“圣祖爷于金陵起事,得江南各方助力,成就霸业,遂首肯以江南优待……
然,今兼并良田者众多,贪官污吏杀之无穷……
江南富庶,赋税承全国之重……朕欲行新政,是减之,或重之?望天下才子,共献良策。”
殿试,是天子考门生,考的是经史时务——
总的来说,经史,考的儒家典籍史书,考的是功底;
时务,考的则是才子的治国之见、当下时局的应对之策。
而殿试的最后一题,是萧夺向此次参加殿试的才子,求治江南弊病之良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