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公公,我家娘娘突然发动了,求你进去通传一声,请个太医过去看看……”
后宫中,璃妃最得圣宠,坤宁宫的人平时可没少眼红。
如今皇后娘娘正在生产,璃妃竟还不忘派人过来截走皇上!其心可诛!
坤宁宫的大太监一把怒火冲上天灵盖,听了盈袖阁大宫女的话也当没听见:“拖下去!”
“公公!”
盈袖阁的大宫女急了,一咬牙往用头朝坤宁宫的大太监身上撞去,撒腿就往里面跑,边跑边叫:“皇上!皇上!璃妃娘娘不好了……”
“哎哟!”坤宁宫的大太监一头栽倒在地,气急败坏指挥坤宁宫的人,“还不快把她抓住!”
“王德保,外头什么声音?”
兆庆帝正在屋里烦躁地踱着步,听到外面似有人在叫皇上,王德保竖起耳朵听了听,忙跑出去,不一会儿,他脸色惨白地跑回来:
“皇上,不好了,璃妃娘娘突然发动了……”
“什么?!”
兆庆帝呼吸猛地一滞,他回头看了一眼皇后生产的屋子,一回头,毫不犹豫转身抬脚往盈袖阁跑去:“摆驾盈袖阁!”
“皇上呢?”
坤宁宫临时搭建起来的产房里,皇后脸上布满了汗珠,发丝凌乱地贴在脸颊上,显得无端脆弱。
身上是刀割般的坠痛,这个孩子这么久还没生下来,她也知道怕是不好了。
这个时候,是女人最为脆弱的时候,也是想要自己的丈夫陪在身侧的。
哪怕丈夫帮不上忙,只要他人在那里,她的心,就会踏实一些。
然而当皇后有气无力的声音落下后,产房里无一人敢答话。
意识到不对劲,皇后顶着一张苍白的脸看向自己的大宫女李玩,身下的巨痛让她大喊一声:“李玩,皇上呢?!
李玩:“娘娘,璃妃突然发动了,皇上他……去了盈袖阁……”
皇后像一条濒死的鱼,猛地弹了一下,痛得大叫一声:“啊——!”
她手指紧紧抓着身下的被褥,眼睛像一盏熄灭的灯笼,光线瞬间暗了下去。
片刻,一股恨意从胸腔化做一股力量,充盈了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