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玉回过神来,他看看也已回神但犹有几分疑色的绿衣,又看看涎着脸摆着笑的何家二人,扯出一抹冷笑。
“交流感情,便不需大老爷多加操心了,檎州近来人多手杂,大老爷还是赶紧操心爱女安危罢。”
何大老爷自然担心何大小姐,但对她的身手有数,知道她应付寻常毛贼不在话下,又得了何管事眼神示意,料想有人追了上去,便不那么急迫。
还是敲定贤婿,为江城派添一臂助更优先。
何大老爷一脸不解,笑吟吟道:“贤侄此话何意?小女,不正在贤侄眼前么。”他还边说边向着绿衣示意。
靳玉面无表情,声音却带了讽刺意味:“我才要问何老爷,先是利用家父疗伤所需灵药诱我前来,后是绑架晚辈坠崖失踪的未婚妻子充作你自己的女儿,我对诸位逼婚的盘算略有耳闻,却不料打得竟是这样空手白狼的无耻主意。”
“未…未婚妻?”
一时所有目光都聚在了绿衣身上。
她眨了眨眼,没说话,任靳玉握住她的手腕,直觉并不陌生,就没挣脱,他欲带她离开,她迟疑了片刻,又因看到何老爷拦在前方而顿住。
靳玉不肯错眼地看住她,不必回头,一剑行云流水挥出。
何老爷和何管事拼尽毕生所学一躲,再回首,只见凌厉的剑力未伤银楼陈设门楣分毫,却给门外大道的路面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伤痕。
绿衣看到这剑光却双眼一亮,不再抗拒,被靳玉带出了门。
他一声呼哨,一神骏白马飞驰而至,他将她托上马,自己也飞身而上,再一抖缰,白影疾驰而去,迅如奔雷,待飞尘旋转飘落,二人一马已消失不见。
何老爷和何管事面面相觑,片刻,双双长叹一声。
二人正要离去,不知何时下楼的小伙计赶了上来,扯着何管事的袖子道:“先前,何大小姐说,说,那位小姐的账单由她来付,管事您看……”
何管事这才想起来,那水红衫裙的姑娘头上还插了一支宝石抢眼的新钗。他看了老爷一眼,何老爷没好气摆手,他只好转头不耐地冲着伙计嚷:“愣着做什么,还不结账?”
“是……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