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莹白的吊坠躺在盒内的丝绸上。
她靠近端详。
这应该是象牙雕刻而成,作玉璜状,古拙的线条形象地勾勒出一头象的轮廓,借着幽暗的烛火莹然生光。
那线条熟悉的流动风格让她想起了自己的一件随身之物。
她拆开一个小小的发冠,据说是她落崖时头上的首饰之一,权作发型的支撑,藏在发髻里,她也是把玩了好久才发现内有玄机,打开机关,拆出一枚琉璃佩。
果然,这象的笔触和那鱼的笔触极为相近,应是同一来历。
胡力把这个给她做什么?
电光一现。
绿衣突然有了一个荒谬又现实的猜测。
这该不会才是魔教求而不得的真正钥匙罢?
不然,如何会有数大于一的同类物品,胡力又为何专程拉他们听故事?
——就算不是,这恐怕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东西。
绿衣想了想,将它俩一同塞入发冠封好,检查过原本装着象牙佩的盒子并无别物,架在烛火上烧成灰,散在窗外风中。
绿衣松了一口气。
也是奇怪,麻烦的人和物纷至沓来,她的心反而定下来了。
麻烦够多了,再多也愁不过来,问题能解决就解决,解决不了就算了。
她打定主意,合衣躺下,很快陷入好眠。
一夜过去。
绿衣精神奕奕,辛寒宁定如常,陆七眼下青黑。
陆七惊讶地看着绿衣,趁辛寒离开,小声问她。
“你,你怎么一点都不急?”
“急什么?“
陆七支支吾吾。
“哦,急那三个名门大小姐?“
陆七期期艾艾看她。
“你心虚什么,这又不是你的错,你很对得住他了,又是寻医又是送我。“
“你别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