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她才回到州府,就见云岚的姐姐,云霓,带着一张官凭来找她。
绿衣也见过云霓,但因练剑的缘故,她还是同云岚更熟悉几分。
两人寒暄过,绿衣问起云霓的来意,云霓掏出一卷书凭。
“这是?”
绿衣接过来,展开,见这竟是一份和离书,且辛寒已落名其上。
“州牧已拟好请功的奏文,你与辛公子既有意和离,再以辛氏为名便不合适了,辛公子闻听此事,当即写了这份和离书,托我带给你,你若无异议那签了就可,明日我上值时带去加印归档。”
“实在劳烦你了。”绿衣叹了口气,脸上有些不好意思,向云霓道谢。
“你太客气了。你与辛公子帮了我们良多,我这才是举手之劳呢。我已吩咐下去,府中只道你与辛公子本就是结伴行医,夫妻之说原是误会,不要再提。你不必担心。”
绿衣又是一番感谢。
两人又叙了些城中大事,她还额外从云霓口中打听到些辛寒近况。
云霓一脸叹惋和理解,说得很详细。
云霓走后,绿衣收了脸上的笑,一边收好和离书的副本,一边猜测辛寒的打算。
他这么顺水推舟从了她的计划,让她实在不能放心。
那药既然是他毕生所学的结晶,那他容她断药这许久还毫无举措,很可疑,任由她与他撇清关系意图远走高飞,更可疑。
不过,她控制不了他人所思,当初没趁他伤要他命,如今便只能水来土掩了。
多想无益,干脆不想。
绿衣转身,从另一个柜子里取出了做好的细纱面罩。
认识她的人出现了,且用意不善。在她回忆或探明所有过往前,她最好先把自己藏起来。
辛寒猜测她为皇亲贵胄,她就怀疑自己是不是被谋害坠崖。
她也问过云岚可查出那少年的身份。
云岚查到一些,也觉得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