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门口,一个一身劲装、一手执剑的年轻女子大步迎上来,对着辛寒抱拳一揖:“想必这位就是辛神医了,求神医务必治好我家大人,青杏愿肝脑涂地以报大恩。”
辛寒垂眸:“病人在何处?”
自称青杏的姑娘立刻起身,往旁边一让,将辛寒和绿衣请进门去。
屋内明窗净几、竹床茶垆、悬琴挂画,毫不清雅。
辛寒一眼就看到了内间卧床拥被的女子,不等她出声问礼,先蹙了眉。
那女子面貌秀致,气质典雅,顾盼间别有一派闺阁女子难以身具的轩朗,她看到了辛寒的表情,却没急着询问神医是否察知她病情有何不妥,而是按部就班地自报了家门,慰问了神医一路辛劳,又为神医不辞辛苦为她出诊道了感激。
绿衣断没想到缱州的最高长官竟是一名女子。
她来到此间,虽没去过很多地方,但就平日所见,已经判断出这是一个同她前世的封建时代相近的“男主外、女主内”的社会,骤然见到这么一位不同寻常的州牧,当然惊诧非常。
好在,她并不是一个容易大惊小怪的人,只在见到这位凤州牧的第一眼,微微瞠圆了眼,等走到病人窗边,已把那番讶异默默消化完毕。
凤容寒暄过几句便摸出了这位神医的温和性情和寡少言语,这才曼声问道:“我观先生容色,先生先前可是对我的病症有何顾虑?”
辛寒说:“州牧大人该换一张床。”
屋内众人面面相觑,这神医进门还没诊脉,倒先对屋里的陈设挑拣开了,先前的大夫也没发现不妥啊。
青杏心念电转,想起江湖上一些无色无味的毒物,又看到这床体中空的结构,不由猜测,难道这位神医无感敏锐,发现有人在这竹床上动了手脚?她脸色大变,抢上前一步,急急问道:“这竹床被人下了药?”
老管家的脸色刷地就白了。